“凶手虽然没能摘心,但是花公子所伤乃是心脏,对方那一捏虽然没有完成。可是人之心脏极为脆弱,心脏内出血,治疗不及内里才是关键。”诸葛半里补充道。
吕凤子起身让儿子诸葛半里先将伤口包扎,起身在桌前取了纸笔将所需之物写下,又细细解释了治疗方案。恰好被先前被花玉楼劝去隔壁休息的花如令夫妻赶来,连忙吩咐管事按单子准备所有东西。
吕凤子趁着准备东西的空当,和诸葛半里、西门吹雪说了一下自己的治疗方案,道:“半里,西门庄主,觉得如此可好?”
吕凤子的医术尚在秦风、赖药儿和诸葛半里之上,恐怕也就仅次于药圣孙思邈,与万花大师兄裴元差不多。没想到为花满楼制定了治疗方案还会征询西门吹雪和诸葛半里的意见,谨慎谦逊让人叹服。
或许真是吕凤子这种对于医道的谨慎成就了如今的吕仙姑,让赖药儿都敬仰不已。
“前辈的治疗方案至少有八九成把握,在下想不到更好的法子。”西门出雪叹服道。
“我也想不到比娘更好的法子。”诸葛半里干脆道。
听到西门吹雪说有八九成把握,花如令等人也总算稍稍能够放松心情。这三日,他们请遍了杭州城的大夫,都说让他们准备后事了。
“如此,楼儿的性命就交托给吕前辈了!”花如令夫妻激动道。
“医者仁心,花公子仁义善良,该有善报!”吕凤子温声道。
“丹凤中了毒,至今未醒,西门还要请你过去看看。”楚绮罗道。
“对对,还有丹凤!”花老夫人连忙道。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正好这里也不需要许多人。留下诸葛半里和楚绮罗协助吕凤子,其余诸人先退到了外面以免影响治疗。叶绣心带着西门吹雪等人过去看上官丹凤。
西门吹雪切脉之后,颔首道:“毒已经解了,只是毒性霸道,终究是伤身。给她喂一些参汤,很快就醒了。只是醒来之后还需好生调养,方不落病根。”
因着花满楼和上官丹凤都无法进食,倒是准备了许多汤品,参汤自然也不差。西门吹雪开了调养的方子交给叶绣心,叶绣心留下照顾上官丹凤,其余诸人转到了厅堂之上。
“花伯父,凶手可有眉目?”不待落座,杨簌歌便问道。
“楼儿中间曾经醒来,只说当时凶手蒙面而来,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可以确定两名凶手都是女子。”
叶兰歌点了点头:“丹凤所中飞镖乃是寻常之物,飞镖上的毒倒是唐门的。毒虽然是唐门的却并非唐门不外传的东西。只需有钱,当可买到。”
“相公,你和吕前辈方才提到重伤花满楼的是摘心手?”杨簌歌想道,“我也看了花满楼的伤口,这不像是正道中人会用的武功,难道是黑道还是魔教?”
魔教并非罗刹教专称,西域魔教远在西域昆仑山,又与西门吹雪关系甚密,自然不可能。可是除了西域魔教,中原还有个日月神教,也有魔教之称。
日月神教的不少弟子善用毒,武功路数也颇为狠辣。
“不一定是魔教!”西门吹雪缓缓道,“南华山第四代掌门‘辣手仙子’华琼凤就曾创‘摘心手’,只是华琼凤晚年也自觉这种武功太毒辣,所以严禁门下再练,故而失传已久。”
叶兰歌会意:“南华山既然有前掌门曾创下这门武功,想来华山派应该有这门武功心法。若有不肖弟子违逆禁令,偷练禁术也不足为奇。”
就如当年五毒教,制作尸人也是被禁止的。可是乌蒙贵不一样盗取了禁术,大肆制作尸人,为祸武林。
“这、这怎么可能?”花如令叠声道。
“华山派既然有摘心手这等阴毒功夫,确有可疑之处。”叶兰歌道,“只是花伯父为什么觉得不可能是南华山呢?”
“叶公子有所不知!”花玉楼道,“南华山最盛时门下弟子曾多达七百多人,自‘南阳’徐淑真接掌华山以来,掌门之位就一直是女子担任。这些女掌门人都谨守着徐淑真的遗训,择徒极严,宁缺毋滥。故而南华山门下人材虽渐凋落,但却绝无败类。至当代掌门的师父饮雨大师时,弟子只有七个。饮雨大师择徒之严,自此天下皆知。如今的掌门枯梅大师就是饮雨大师的衣钵弟子。枯梅师太德高望重有贴仙姑之称,其首徒高亚男也是江湖中有名的侠女还是盗帅楚留香的朋友。我花家虽然仰慕枯梅师太之名已久,但是与华山派从无瓜葛,更不要说结仇。”
“枯梅师太的首徒既然是楚留香的朋友,不如问一问楚留香那边是否有消息。或许华山派有弟子暗中修习摘心手,更甚是华山弃徒也不可说。”杨簌歌道。
“虽记得请丐帮帮忙打听,倒是忘了还有个消息灵通的楚留香。”叶兰歌道,“就算与华山派无关,或许楚留香哪里能知道什么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