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幸是上一任老公公选出来的人,手脚利索做事干脆,深得霍郑喜爱,便被留在了身边做伺候。
“皇上您瞧,这树枝上的新芽都冒出来了。”
霍郑没有流露出喜悦的神情,相反倒是一脸的严肃,眉头也皱的老深“朕记得往年这个时候新芽都还没有冒出来。”
余幸正拿着叉竿在支窗子,就听到霍郑的话,他知道皇上并没有为这早到的春意高兴,相反还有着深深的担忧。
“这不都是托了皇上的洪福嘛,天宫如此作美,想必也是知道我大晋王朝民富兵强。”
“是吗?”霍郑的目光里有些闪烁“朕看不一定吧,每件事情都有一个定性,一旦打破,那便就是反骨,既是反骨那就不能长留。”
余幸的身子微微一顿,随后便不动声色的挪着步子,但却在心里记下了霍郑说的每一句话,端着手里刚沏好的花茶,轻轻地放到了桌面上“皇上请慢用。”
霍郑瞄了一眼茶杯,又用手背轻轻地碰了一下,还有些烫,于是挥手道:“行了,朕要看奏折了,你就先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余幸低着头,余光瞄向霍郑,脚下的步子却没有任何慌张,拉开门又轻轻地阖上,走远了御书房他才将头抬了起来,紧紧的攒着拳头,向祈福殿走去。
秦江王府。
霍允肆一手握着信鸽,一手将字条我在手心,脸上的肌肉都绷在了一起,眉目间散露出浓重的怨气与恨意,手中的信鸽也被她越捏越紧,直到出一声声的哀嚎,霍允肆才松开了手。
“啪——”身前的书桌被霍允肆一脚踢翻,厚厚的桌面霎时间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