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纪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所以有点发困,在车上摇了半天,实在是精疲力尽,睡过去之后就特别的死。
唐信摇了他好几下,谢纪白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到地方了?”谢纪白含糊不清的说。
他这一开口,就忍不住用手捂住了他左脸的腮帮子,双眉也皱了起来。
唐信有点作则心虚,问:“怎么了?小白?”
谢纪白哪知道自己被人偷吻了,说:“舌/头根有点疼。可能是吃多了棉花糖,上火了吧?”
谢纪白左思右想,只想到这么一个“正常”理由。
唐信松了口气,棉花糖是无辜中枪了。
唐信还笑眯眯的说:“下班我们一起去买点去火的水果,昨天我看超市有卖橙子的,看起来还不错。”
橙子味儿的小白,唐信想着就有点蠢/蠢/欲/动了。
谢纪白点了点头,打开车门,解/开安全带走下去,说:“我们先进去吧。”
“好。”唐信说。
唐信跟在谢纪白后面进去,此时是又满足又觉得遗憾。他想着,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抱得美/人归,如果接/吻的时候,谢纪白是醒着的,他能主动搂着自己的脖子回应,那就实在太美好了。
唐信这么想着,忍不住叹了口气,感觉路有点远。
周澎归的那个小秘/书已经认识谢纪白和唐信他们了,看到他们进来,就知道他们是来调/查的,所以直接把他们请到了周澎归的办公室去。
小秘/书说:“这里是老板的办公室,一般没人进来的,所有东西都没人碰。”
办公室很整齐,乍一看并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谢纪白问:“周先生平时都和公/司里哪些人接/触最多呢?”
小秘/书说:“那当然是各部门的经理了。”
谢纪白说:“能帮我把他们请过来吗?我想向他们了解一下情况。”
“好的,两位稍等。”小秘/书说。
部门经理一共四个,人事后勤、经营销/售、财务筹资、技术研发,很快的小秘/书就带着三个男人走进来了,还缺一个人事后勤部门的经理。
小秘/书说:“人事经理是孙小/姐,孙小/姐最近休年假,都不在,其他几位经理全都在这里了。”
三个部门经理年纪都不大,人/事/部是唯一一个女的经理,其他都是男的。
三个人看起来都挺好说话的,谢纪白分别问了他们一些问题。无非就是周澎归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和什么人发生过冲/突,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三个人都说,周澎归就是很平常的来公/司,也没见什么异样,但是两周之前,他忽然有点不对劲儿,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脸色特别不好,而且脾气很急躁。
后来就没来过公/司了,他们都是才知道周澎归去世的消息,感觉很突然,毕竟周澎归并不像和什么人结怨的样子,怎么会突然被谋杀了?
财务部的经理问:“会不会是谋财害命?”
周澎归家里有保险柜,卧室抽屉里还有现金,然而家里很整齐,完全没有被翻/动过的样子,并不像是谋财害命,没有财物丢失。
技术经理说:“警探先生,你还是去问问孙经理吧,孙经理和周先生的关系比较近。”
“怎么说?”唐信问。
技术经理说:“孙经理和周先生很早之前就认识,听说是周先生大学时候的学/姐,后来周先生开了公/司不久,她就到了这边,她算是元老级别的,比我们来的时间长,她估计知道的比较多吧。”
谢纪白管小秘/书要了一下孙经理的住址,然而打电/话给陈艳彩,让她把这个人的资料查一下。
这位孙经理比周澎归大两岁,就住在市中心的一个小区里,离得不算远。已经结婚两年了,怀过孕但是打掉了,并没有孩子。
让他们惊讶的是,陈艳彩说,孙经理的丈夫两个多星期钱去世了,是病故猝死的。
唐信说:“两个星期前?”
谢纪白点头,说:“不知道这件事情和周澎归情绪不正常有没有联/系。”
孙经理的丈夫过世了,她就修了年假没来上班,她的年假休十五天,明天她才会去上班,今天还没到公/司去。
他们又开车到了孙经理的公寓去,好在已经过了上班高峰的时候,市中心也不堵车了,他们倒是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并不算很高档的小区,不过因为是市中心,寸土寸金,所以这地方房子肯定也不便宜,算是比较经济的地方了。
他们进了小区,按照地址上的门牌楼号找了过去。两个人等电梯就等了足足有十五分钟。
等电梯的人特别的多,虽然不是高峰时间,但是也有好多遛弯回来的老人家和家庭主妇。
一共就两辆电梯,听说是楼上有装修的,把两辆电梯都占用了,在搬东西,所以迟迟不下来。
谢纪白看了一眼时间,有点着急,不过孙经理住在二十一层,有点高,如果矮一点他就干脆爬楼上去了。
电梯到了一层,下来好多人,有人抬着大柜子往外走,一路的楼道里变得拥挤起来。
唐信伸手挡在谢纪白的身前,免得他被人撞到了。
等电梯里的人全都下来,等电梯的人一窝蜂的挤上去,都怕人太多上不去,另一个电梯又不下来,再等一辆恐怕又要十五分钟了。
唐信和谢纪白上了电梯,被挤在了角落里。好在他们是去二十一层,那是顶楼了,他们最后一个下,不需要担心挤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