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纪白站在浴/室间里,对着镜子一直在刷牙漱口。
清水。
盐水。
漱口水。
刷了有半个小时多。
唐信在浴/室门口晃了好几圈,其实他挺庆幸的,谢纪白只是一直在漱口,幸亏他没有一直在吐。
谢纪白漱完口就去睡觉了,但是他失眠了……
他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心跳的特别快,耳朵里全都是“咚咚”的心跳声,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那种奇怪的战栗感还弥留在自己的身上,让他每根神/经都绷紧了。
他抵触那种陌生的感觉,却不得不承认,他有那么点沉溺其中。那个时候,谢纪白更多的是震/惊,而不是厌恶。
他迷茫的盯着天花板,想起唐信炙热的呼吸,忍不住将被子盖的紧了一些。
第二天早上起来,谢纪白状态不太好,他感觉自己好像只睡了半个小时,非常的困。
他走出房间,就看到神采奕奕的唐信。
唐信看起来早就醒了,做了一大桌子的早点,西式的中式的什么样的都有,比别人家的晚餐还要丰盛。
总之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唐信狗腿的说:“小白,你醒了,快洗脸然后来吃早饭吧,都是我刚做的,热/乎/乎的,你闻闻。”
的确很香……
谢纪白感觉自己肚子不争气的饿了。
这么一大桌子的早饭,他们两个根本吃不了。唐信又把剩下的放冰箱了,然后变魔术一样拿出一个塑料袋,说:“这是小白的午饭,我也准备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谢纪白一路上都没搭理唐信,不过唐信似乎很兴/奋,兴致也特别的好,一点也不介意唱独角戏,一路上一边说一边走的,没人比他更会活跃气氛了,好不尴尬。
到了局里,大家基本都在了。
陈艳彩说:“唐法/医,你的报告放我这里了。”
“哦,昨天随手放的。”唐信说。
陈艳彩翻了个大白眼,然后抬手扔给唐信。
唐信接住,不过资料袋正好撞在了他的胳膊上,唐信立刻“嘶……”了一声,好像很疼一样。
陈艳彩说:“不至于吧,我没有用/力扔啊。”
“没事。”唐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他当然不是被一个资料袋给砸的怎么样了,而是昨天被谢纪白揍的……
好像青了一块……
唐信揉了揉,又是呲牙咧嘴的。
谢纪白默默的看了唐信一眼,然后就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了。
陈艳彩忽然走过来,小声问:“唐法/医,你怎么了?难道是家庭暴/力?”
唐信忍不住笑了一声,说:“是爱的印记。”
“额……”陈艳彩呼噜了自己胳膊两下,说:“好肉麻,是在下输了!”
谢纪白那边刚坐下来,唐信就跑过去了,说:“小白,昨天睡得晚,你困不困,我去给你泡一杯茶吧,可以提提神。”
“不用。”谢纪白说。
唐信装可怜的撩/开自己的袖子,果然小臂上青了一块,还挺明显的,说:“小白你看,我这里都青了,有点疼。”
谢纪白扫了一眼,脸上有点不自然,说:“活该。”
“是我活该,是我活该。”唐信立刻说。
谢纪白被唐信二皮脸的样子搞得都要没脾气了,干脆不说话。
唐信低下头来,小声说:“下次我想吻你的时候,一定会征求你的意见的。”
谢纪白被他说的一愣。
然后就听唐信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继续说:“我现在就想吻你,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