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复仇的强烈意志支撑着,红姑这短短几天功夫,就好像老了二十岁。
楚天沉声道:“红姑,有机会,我把楚颉那小子带到你面前来。当年的事情,大家都想弄一个明白。”
咬咬牙,楚天转身就走。
阿狗、阿雀、百多个全副武装的彪形大汉紧跟在楚天身后快步离开。每个人经过绿姑、红姑身边的时候,他们都肃然向两女深深鞠躬行礼。
楚天大踏步的向前走,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履行对红姑的承诺。
真个能够生擒活捉楚颉,真将他带去红姑面前?
楚颉已经被异族恶鬼附身?
或者,他还是真正的楚颉?
楚天知道楚颉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他甚至清晰记得在母胎中时,他稚嫩无比的小手轻轻触摸楚颉同样无比稚嫩的小脸蛋的感觉。
他清晰的记得,他的心跳和楚颉的心跳循着同一个频率跳动的感觉。
他清晰的记得,每次他好奇的、好玩的去触摸楚颉面颊的时候,那种血肉交融的奇特感觉。
楚颉若是已经被恶鬼附身,他就不是楚颉,杀之可也。
如果楚颉还是真的楚颉,那么红姑这里如何交代?
楚天大踏步的行走在芦苇荡中,步伐轻盈,没有碰到哪怕一棵芦苇。心情沉重,但是行事的小心谨慎,已经铭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绿姑并不豪阔,楚天心知肚明,绿姑能够掌控的资源极其有限。
能够在家破人亡之后,带着几个忠心耿耿的老家臣,去岷州建立一座铁血训练营,训练出一批嫡系的心腹下属,这已经是绿姑手中资源能做到的极限。
这些年,楚天他们缴纳上去的收获有多少,楚天心知肚明。
他更是知道,每次红姑懒洋洋的丢给他的药瓶里,那些丹药的价值,是他们缴纳的收获完全无法换回来的。
楚天、阿狗、阿雀,都用狐老秘传的心法掩饰了自己的真实修为,每次红姑将丹药丢在楚天手中时,都会带着一丝恼怒、一丝关切让他们努力修炼,千万不要被人轻易给打死了。
很莫名的,楚天从红姑身上感受到的,是类似于‘母亲’的关怀。
“我真他-妈-的是脑子坏掉了!”
楚天恼羞成怒的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