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道伯斯和其他人的注视下,一群看上去像是科特金地助手,但又让道伯斯觉得那是umbre11的特工的男女拿着一些奇怪的东西跑进教堂:支架、白色的幕布、绳索、滑轮、吊灯……等等。这些人进来以后没有浪费一点时间、也没有说一句话就投入了紧张地工作,安装吊灯。架设支架,用白色的幕布将秦朗和伊丽莎白包围起来……
在那一瞬间。道伯斯有得到了一些不好地预感:秦朗和伊丽莎白藏在幕布后面,要是他们趁机溜走呢?毕竟,每一所教堂都有地道,也许它的入口就在他们站着的位置,而且他们正好知道。
他忧心忡忡的考虑着,直到他终于注意到幕布上的影子。
提起来的心脏又落了回去。道伯斯不懂科学,不过他知道,只要影子还在那里,就表示秦朗和伊丽莎白没有离开。
一个意外的惊喜:他觉得他已经找到预防秦朗和伊丽莎白逃走的办法……准确的说。让他能够在第一时间知道他们是否已经逃走地办法,甚至在他们企图采取行动的那一瞬间掌握这个信息。当然,要做到这一点,他必须投入全部精力——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道伯斯一直盯着幕布上的影子,全神贯注,丝毫不关心别的,既不听。也不看,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就好像如果他这么做了,秦朗和伊丽莎白的影子就会立即消失。
他太过于专注幕布上的影子了——他犯了一个错误。
科特金要求他离开原来的位置,到正对幕布地地方,与所有客人待在一起,他照做了。没有一点警觉;科特金让秦朗的警卫和他的助手待在讲台两侧,并且正好挡在通往教堂后门的走道,然后调整光线让那里变得暗淡,使人无法看清,他没有注意;科特金挑选了一些“幸运”的男性和女人客人靠近幕布,在近距离观看魔术表演,然而这些人全都是他没有见过的陌生面孔。而且身高、体型、着装甚至站立的姿势都与秦朗和伊丽莎白地影子存在极高的相似性。他竟然还是没有觉。
他仅仅只是看着影子,就那么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它们。不过心情很轻松。它们一直在哪儿,没有消失,没有动作,哪怕是科特金像猴子一样表演他的魔术的前戏的时候,它们始终在哪
然后结束的时刻到了。
“你还在等什么,魔术师,快把幕布放开!”有人叫起来。观众已等得不耐烦了。
“你们准备好大吃一惊了吗?”科特金停止动作,反问到。
“快点吧,科特金先生。”道伯斯说,“记住我地话,别耍花样。”
“如你所愿。”科特金平静地回答,向四个负责拉住幕布的助手做了一个手势。
助手松开绳子,幕布落下,但秦朗和伊丽莎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不可能!”道伯斯叫到,脸色在瞬间变成惨白,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热烈地掌声。
“精彩的魔术!”客人们纷纷站起身,向科特金取得的成功表示祝贺,一些人甚至询问他是否愿意在伦敦举行表演。
没有一个客人意识到一个如此简单的实施:婚礼的主角,新郎和新娘,已经在他们的眼皮低下溜走了。
去参加另一场婚礼。
圣迭戈的另一边,另一座教堂。
易水在教堂的门口来回兜着圈子——就好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不时,他会突然停下来,张望一会儿,再看看他的手表,然后继续兜圈子。他很紧张,这是毫无疑问的,距离预定的举行婚礼的时间只剩下最后十分钟,然而秦朗和伊丽莎白依旧没有出现,易水不由自主的开始怀疑,也许他的计划没有奏效,或被那个魔术师搞砸了。但不管怎样,如果在最后期限前他们没有及时赶到,这里就会有一些麻烦。
正在教堂里等着的大人物……
易水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杰克.摩根、威廉.马瑟、布什、哈里曼、杜威,还有马汉,这些人是他认识的,但还有更多他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过的大人物,或知名的学。他们从繁忙的日程安排中挤出一点宝贵的时间,在这个教堂等待秦朗和伊丽莎白举行婚礼。如果他们不能按时抵达……不,他们最好按时抵达。
易水又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九分钟。
“快点,秦!”他咕哝到。
“你很紧张。”一个声音在他背后说。
易水迅转身,看到一张微笑着的、虽然还很陌生但他确实认识的面孔,一位年老的绅士。“埃利奥特先生……”
“你可以叫我查尔斯。”查尔斯.威廉.埃利奥特说。
“我认为那是不合适的,埃利奥特先生。”易水坚持到。当初秦朗邀请埃利奥特作为伊丽莎白的教父,并在婚礼上代替道伯斯的位置的时候,曾经向他介绍过这位先生:埃利奥特曾经是马萨诸塞理工学院的教授,化学专业的博士导师,并且在过去的三十年里一直担任哈佛大学的校长。他绝不是他可以直接称呼名字的人。“你是一位受人尊敬的教育家,哈佛大学的校长,而且是伊丽莎白的教父。我……”
埃利奥特哈哈大笑。“你不是哈佛的学生,也不是秦朗或伊丽莎白,不是吗?”他拍着易水的肩膀,安慰他,改变他的主意,“叫我查尔斯。”
“呃……”易水犹豫着。即使那是埃利奥特本人的要求,而且是两次,然而他还是不能直接称呼他的名字。但另一方面,他也不能什么都不说。考虑了一会儿,易水决定忽略这个问题。“我在担心,如果秦朗和伊丽莎白不能按时抵达教堂……”
“那没什么,年轻人。”埃利奥特安慰到,第三次打断他。
“但客人们会不高兴的。”易水摊开双手,“我知道这里的人的时间都很宝贵。”
“噢,他们的时间是很宝贵,所以他们没有浪费哪怕一秒钟。”埃利奥特把头转向教堂,看着正在低声交谈的客人们,然后回过头,“你认为他们在讨论什么?”
与婚礼无关的事情,工作,计划,交易。易水在心里说,点点头。“看上去我的担心有些多余。”
“当然,年轻人。”埃利奥特又笑了,“你看,他们已经到了。易水匆忙转身,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一辆福特跑车在教堂门口划出漂亮的弧线,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