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高出她一头还多,撑在她身上,背着烛光,整张脸都笼在阴影当中,高大又沉重,这紧密不透风的感觉如同被牢狱困住,让她紧张地扭了扭脖子,脑后的手掌抽离,眉心的皱起被他两指慢慢抚平。
“喜欢长安城吗?”
这突兀的提问,叫遗玉愣了一下,但嘴比心快,“呃,还好。”
这繁华的京都,少有人不喜欢吧,可真要正经问她是否喜欢,她又说不上来有哪好喜欢的,倒不如扬州的清丽,朴桑村的淳朴,甚至那遥远的靠山小村,都有它没有的宁静。
眉心的手指一顿,遗玉不知自己脸上迟疑同不以为然的表情,此刻在李泰眼中一览无馀,就听见头顶的声音冷硬起来:
“不论喜欢与否,你都要陪我在这里待下去,没有我的准许,你哪里都不能去。”
觉得他这会儿情绪不大对劲,遗玉不安地将手贴在他胸前,轻声问道:“你...你怎么了?”
李泰不语,异常冰凉的手指沿着她额头滑下,擦着耳边贴在颈侧,轻轻摩挲,惹她一阵战栗,他屈指挑起了她颈上的链子,勾出她掖在衣襟里的那块红玉,两指一捏,便将那银丝掐断,一下抽走,握在手里。
“这块玉不要再戴。”
“诶?”遗玉只觉得云里雾里,眼睁睁看他把玉收走,摸着空荡荡的脖子,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为什么不让我戴了?”
“我不喜欢。”
李泰答的天经地义,面对这蛮横的理由,遗玉竟说不上一句话去反驳,但直觉这会儿最好不要同他唱反调,想着他左右也不会拿了自己的东西去丢了,便扯了下嘴角,故作轻松道:
“不戴便不戴吧,又不是鼻子眼睛,少了也不会盲掉。”
想必是总算说对一句话,他一吻贴在她额头上,叫她松了口气,又被那温热的嘴唇亲的有些脸红。
鼻尖,脸颊,下颔,嘴角,伴着细密的浅吻,松垮的衣襟被撩开,几日没有亲近的举动,明知这时辰不妥,她却使不出力来推拒,更何况他是极其耐心地在爱抚,如同安慰她之前的不安,渐渐情动,一双细臂勾环住他脖颈,眯缝着眼睛仔细听他呼吸里的躁动,判断这性情冷清的男人难得的热情。
直到脚踝被他捏住,蜷起的双腿被分开贴在他紧实的腰侧,她才咬了咬舌尖唤得一分清醒,捏着他肩膀,轻喘道:
“好、好了,停下,还...要用膳呢...”
李泰不理,兀自松了腰带,丢在一旁,三两下扯掉她裙子,露出一双光滑的腿来,去褪她亵裤,遗玉大惊,才知这厮是真要在药房里做这档子事,哪里会肯,一下清醒了大半,偏头躲过他亲吻,一手抓住小裤,面红耳赤地去推他。
“别、别,你快起来,真是昏了头了。”
李泰拉扯两下,见她提着裤子不肯松手,眯了眯眼睛,一臂托着她腰臀,膝盖一弯,便将她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呀”
身体突然腾空,失重之下,她吓地慌忙去抓他肩膀,两条腿勾紧了他腰侧,一时失守,便听“撕拉”一声,小屁股一凉,便是没了遮掩,被他压着臀背贴向他腰腹,最是直观地感觉到他箭在弦上,她欲哭无泪,又真是恼羞成怒了,半长的指甲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在他背脊上狠抓了一把。
“快放我下来”
她可是要生气了
“不。”
被挠了一下,李泰低喘着一口拒绝,头一低便在她香肩上用力吮咬了一口,疼地她“嗷”了一声,便成哭腔。
“疼...别在这儿...”
李泰也是咬过便心疼了,舌头在牙印上轻轻舔了舔,拍了拍她小屁股,一边示意她放松,好让他进去,一边沉着嗓子安抚道:
“就在这里,听话,等下我还要出门。”
“......”
李泰不知道这一句话捅了马蜂窝,没见她脸上五颜六色的精彩,就觉得腰上唯一的一块软肉被狠狠地拧了一圈,耳膜同时一震——
“你放我下来”
(祝考拉生日快乐,身体健康,美丽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