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隐屈膝坐在树杈上,扶着肋骨隐隐刺痛,白净的面容一片茫然。听见爷爷的话,垂首望向白发苍苍的老人,终是妥协的点头,闷闷的说:“晓得了,爷爷!”
站在山头上,武天德侧身看去,只见树上跳下一个小子,牵着李老爷子的手,相依相持的回了那间勉强遮风避雨的茅草屋。
“武家四郎,咋样?”老村长在山脚下喊道。
武天德敛神,回应着,“您等下,我下来再说!”
小后山自然没有任何问题,武天德下午带着老村长办理了红契,连带着村里剩下的一千亩荒地,那块地离得有些远,在村边的那条溪河对岸,土质情况更是糟糕,山坡地势渺无人烟,故以村里人根本没当回事。
武家以一千五百两银子无声无息的买了山头和荒地,这是武暖冬提前打好的防备战,否则等到药田收获,再要买恐怕就不能是这么低廉的价格了。
倒不是不相信老村长,而是防着某些村民会眼热生事。买地最容易找借口的就是价格,老村长低价出售本来是为了村里脱销荒地,这事好说不好听,荒地变宝,价格一低极易遭到他人的诟病,老村长为了公平自然会提价。
武暖冬是提前把找茬的人拍死在沙滩上,防患于未然。
甘蔗一百亩地远远不够,那片沙土地质的千亩荒田便是为了种甘蔗准备的。
所有果类种在小后山,西瓜、草莓等种在前山,果树类的种在后山。
整片田地的规划蓝图武暖冬已经绘画完整,并且给爷爷、爹爹和哥哥们过了目,几人除了嘿嘿傻笑外。双手赞同,还是那句老话,武家汉子有一把力气,暖暖指哪打哪,绝不拖后腿。
武行舟和武秋止因为今年下场考童生,潭夫子的意思是希望俩人住到私塾来,免去路程颠簸浪费时间。即将错过家里的生计大事。搞得俩人好一顿郁闷。
武暖冬提前灌好了几竹罐的灵溪水。嘱咐两人稀兑了用来喝和洗漱,天天用,不得间断。
她自己实在不想跟些十岁以下的孩子在课堂上厮混。用了两个晚上,放弃练武,躺在寒玉床上背诵四书五经,可谓是倒背如流。至于其中深意,咳咳。她又不走官途,又不当个才女,会背就得了,管它那么多干嘛。
倒是传统的琴棋书画她很有兴趣。特意跟女夫子申请每两天过来学习这四门功课,本来面瘫女夫子是不同意的,一直不言不语用看朽木的眼光瞪着她。好在夫子出的试题她是对答如流,女夫子才放过眼神射线的攻击。并且强迫她答应等到十二岁时,和哥哥们考上京城最大的官学,继续进修,方勉强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