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铺土铺了整整两天,半点没让家长和下人插手帮忙,顾名思义要学着做五讲四美的好娃,不能变成五谷不识的二世祖。
说这话时,李隐的脸色跟他衣服一样黑,倒是李爷爷和武天德哈哈笑的开怀,武老爷子憋吃半天,抻长的手妥协的放了下去,撩了几眼那几个大筐,心疼的劝着,“暖暖呀!爷爷的心肝宝贝,咱不干活成不?爷爷和你爹替你干,你在旁边当监工,监工好玩,还能甩着小鞭子,谁不听话就抽谁,可神气了!”
武天德无奈的扶额,连李老爷子都被逗乐了,赶紧宽他心,“老哥哥,暖暖哪里那般柔弱,娃们有心,你该支持的!”
“就是的爹!我现在都不是暖暖的对手,您老该放下心!”
“放心?放屁!”老爷子不好冲着李老发火,扭头就喷了武天德一脸口水,“我的心肝宝贝是娇嫩嫩的女娃娃,手糙了怎办?娃再能干也是老子的娃,也是老子的心肝宝贝,你别跟我这捣乱,有那闲心去管教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弟去,成天跟在行义屁股后头也不怕惹人闲话,我家可要不起她们这般高贵的孙媳妇!我的心肝宝贝,我心疼,去去去!”
武天德朝着李老爷子憨然一笑,没办法,为了暖暖的问题,他在外面经常被自家老子训的没面子,早就习惯了。
李老爷子甘拜下风,这宠溺娃的劲头,没把娃宠坏真是难得了!
还是武暖冬出马哄了爷爷半天,这才把老爷子哄的开心点了头,心甘情愿的回家替暖暖教那些小子练功去了。
千亩地终是铺了一层薄薄的玉府肥土。李隐捂住肋下,也不急着拭汗,阴森森的撇着武暖冬,怪声怪气道:“债还清了,以后别上我家找不痛快!”
武暖冬摸了一把汗珠,眼也不抬的弹落衣袖上的尘土,“天黑回家喽!不听小狗瞎哼哼!”
牙又咬碎了。这两天成天的听武暖冬在耳根底下念叨狗呀狗的。哪怕是真有心魔也被她这个小妮子磨没了。
最开始他还能冲动一把,到后来力气散尽,还要干活。他是实在没有那般的精力跟她计较,权当她小,他活该让着她。李隐是一把把的洒辛酸泪,要是打得过她。他早就抽她了,鬼才忍着!
“天黑了。各回各家,谢了再会!”武暖冬一摆手,头都未回的出了田头往家走去。
看着那道毫不留情地娇小稳妥的身影,李隐突然觉得心头莫名有些不舒服。偌大的田地变得空落落的满是孤寂。
等到武暖冬走到家门口那条木板路时,星光已经出来了,照的前面三道身影若隐若现的。中间那个看起来很像是爹,那一前一后的有些眼生。
武暖冬偷摸的溜了过去。藏在木桥口处没有清理干净的芦苇下,竖耳偷听。
“武四哥,你看你一人多不方便,这是俺做的糯米饼,你尝尝!”
听这音耳熟的很,武暖冬挑眉,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盯上自家爹了。
啧啧,这女人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