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兴儿一脚踏进锦屏的寝房之中,只见锦屏身着襦衫,正欲从床上蹒跚起身,迎接自己,赶忙紧走上前,一把扶住锦屏,笑着打趣她道:“瞧在儿子的份上,夫人就无需多礼了。”
锦屏激动地眼含泪花,紧盯着来兴儿,上上下下打量个没够,许久,才似嗔还喜地说道:“黑了,也清减了不少,只这张嘴,仍是没个正经。”
来兴儿顺势将锦屏揽在怀中,抚摸着她长长的秀发,关切地问道:“我走这些日子,你在京城过得还好吧?怎么我瞅着你也清瘦了许多。这可不成,当爹的不能****陪在身边,儿子还要指靠着母亲来带呢。”
锦屏轻轻推了来兴儿一把,假意嗔怪道:“一年没见,见了面就儿子儿子的不离口,敢情你心里就只有儿子,没我这个黄脸婆啊。呶,儿子就睡在床上,你还不快去瞅上一眼,只他刚刚睡着,你手脚放轻些,别吵醒了他。”
来兴儿也不顾小宛还侍立在房中,凑近锦屏,在她额上亲了一口,压低声音对她说道:“不瞒你说,我在凉州时,几乎夜夜都要梦见你呢,怎会心里没你?”羞得锦屏满脸通红,忙冲小宛吩咐道:“老爷回府,你去后厨瞧瞧,叫他们做碗汤饼,就送到这房里来。”
小宛也涨红着脸,抿嘴一笑,低低地应声是,转身出屋给来兴儿张罗饭食去了。
来兴儿却不理会两个女人的小心思,轻轻推开锦屏,径直来到床前,俯下身去,仔细端详着襁褓中儿子那张粉嘟嘟的小脸,一时间竟也忘情地哭了......
夫妻一左一右,围坐在儿子身边,相互倾诉着离情别绪,叙说着分别这段时间各自不同的遭际,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天色将晚。其间,小宛进进出出地,将一碗汤饼端来端去地热了三回,却仍不见来兴儿和锦屏有住口的意思,没奈何只得吩咐后厨重新做过一碗来。
“兴儿,儿子降临人世已有近半个月的光景啦,就等着你这个当爹的回来替他取个大名呢。”锦屏低头见儿子皱着眉,撇起小嘴,眼瞅着就要睡醒的样子,一面将他抱起把着尿,一面向来兴儿说道。
来兴儿顽皮地伸手抚弄了两下儿子的******,口中吹出响亮的口哨声,但见那婴儿涨红着脸,身子朝前一挺,一股长长的尿柱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远远地便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