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湾造船厂现在是兰芳最大的造船厂。
金兰湾的整体条件非常不错,金兰湾的内港深入内陆17公里,面积有60平方公里那么大,湾口宽度仅仅只有1300米,地势险要,便于防御,是世界上最好的天然深水良港之一。
金兰湾造船厂就在金兰湾的内港中,现在一共有五个三千吨级的船坞,同时还有正在建设中的两个两个万吨级的船坞以及一个五万吨级的大坞。
“长门”号战列舰已经下水,其实是不用占用船坞的,金兰湾也没有那么大的船坞可以容纳“长门”号战列舰,因此“长门”号的舾装就放在金兰湾船厂的码头上进行。
就在目前的金兰湾船厂,有近三万名工人在这里工作,其中华人的数量在五千人左右,剩下的是15000人左右日本人和一万左右的安南人。
金兰湾船厂的厂长叫黄银鎔,这是个年龄还不到四十岁的“年轻人”,却有着家传的造船手艺,以及在法国马赛船厂两年半的从业经验,在从马赛返回兰芳之前,黄银鎔已经成为马赛船厂的技术部副部长,被认为是华人中技术方面的佼佼者,因此在返回兰芳之后,黄银鎔顺利成章的成为金兰湾造船厂的厂长。
仅仅只有三十多岁的年龄,就担任金兰湾造船厂厂长这个位置,确实是“年轻人”。如果是在日本,想要做到厂长——日本的“社长”这个职务,基本上都是六七十岁的小老头,所以黄银鎔确实是“年轻人”。
但在兰芳,黄银鎔这个三十多岁的已经是不折不扣的“老年人”,看看兰芳其他的高级官员吧,几乎是清一色的不到三十岁。
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难免会令人轻视,特别是当以伊藤智二为的日方技术人员抵达金兰湾之后,伊藤智二见到黄银鎔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又是一个佞臣,否则年纪轻轻怎么可能身居高位?
当迫不及待的见到停靠在码头上的“长门”号,之后,伊藤智二对于黄银鎔的轻视达到了极致。
顺便说一句,“长门”号战列舰现在已经改了名字,新名字叫“海参崴”号,这是兰芳的规定,也是以后的传统,战列舰的命名就以港口来命名,“长门”号的名字叫“海参崴”号,尚未下水的“陆奥”号的名字叫“宁北”号,在法国正在建造的第一艘军团级驱逐舰就叫“乐浪”号。
“乐浪”号的设计图纸一波三折,最初是以法国的“孤拔”级战列舰为蓝本加强一部分性能设计而成的,在兰芳获得“长门”号战列舰的图纸之后,“军团”级战列舰的设计标准再次提升,主要的改动在动力和主炮上,改进后的军团机战列舰,虽然因为装甲原因赶不上“长门”级战列舰26.5节的航速,但速度也能达到25节,同时“军团”级战列舰的主炮口径也从340毫米提升到410毫米,威力方面大大提升。
当然了,这些新技术要应用到“军团”级战列舰上,也就等同于法国人也同时拥有了这些技术,兰芳也不是一无所获,兰芳将在获得一艘拥有强大战斗力战列舰的同时,购买成本也再次下降,大概约为之前的一半,仅仅只需要2500万法郎,兰芳就能拥有“乐浪”号,相当于仅成本就高达4390万日元的“海参崴”号,“乐浪”号的价格就是跳楼价挥泪大甩卖。
伊藤智二他们抵达金兰湾造船厂的时候,“海参崴”号已经抵达金兰湾造船厂近十天,但在伊藤智二看来,“海参崴”号除了常规保养和改变舷号之外,看上去没有任何进展。
也就是说,这十天以来,金兰湾造船厂什么都没做。
“支那人绝对无法完成‘长门’号,把这么好的战舰交给他们真是糟蹋了啊。”前吴海军船厂技术部第一设计组组长千叶太郎面色阴郁。
“无法完成不是正好么,如果‘长门’号悬挂着三色旗航行在东京湾内,那真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耻辱。”前吴海军船厂技术部顾问井上春人接话。
“如果没有咱们的参与,支那人永远也无法建成‘长门’号,就算是建成,就凭支那海军的素质,他们也无法挥‘长门’号的全部威力。”千叶太郎满心不甘,就像是那条永远也吃不到葡萄的狐狸。
“注意你们的用词,兰芳人和支那人不一样,如果你们在这里期间用对待支那的态度对待兰芳人,那么你们最好现在就返回日本,以免丧命于此。”伊藤智二表情严肃。
“支那”这个词汇起源于佛教著作,原本用来代之华人,最初的含义不仅没有贬义,还有褒义的成分。甲午清日战争之后,日本政府以法令形式规定日本要使用“支那”这个词用来代指民国,这一词汇也渐渐从褒义变成贬义,成为一个具有侮辱性的词汇。
兰芳的国民主体虽然是华人,但兰芳和民国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国家,所以用“支那”这个词代指兰芳是不合适的。
更何况,在兰芳和日本的战争中,兰芳才是胜利国,如果日本人在兰芳不改变最近几十年来习惯上对华人的鄙夷心理,那么可以预见,那些没有眼力劲的日本人一定会死的很惨。
“哈伊……”听到伊藤智二的警告,千叶太郎和井上春人同时鞠躬。
在前来兰芳的日本人中,伊藤智二以前的职务最高,所以就理所当然的成为所有日本人的领,千叶太郎和井上春人不敢忽视伊藤智二的警告。
就在此时,伊藤智二他们乘坐的客轮继续前行,来到“海参崴”号的侧面,伊藤智二他们也终于看清了“海参崴”号的舷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