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父亲。他这会儿应该还没回来。你找我父亲?有什么事儿?”欧阳灿皱着眉问。她想父亲不在家,这个时间母亲应该是在的……她往门口看了看。胖胖大概是听见她回来了,正在扒铁门。铁门出嗡嗡的颤音。她再看夏至安,眉毛又炸了炸,一种不祥的预感来了。
昨晚父亲提到家里会住进来一位房客,她并没有太往心里去。想着也不过就是个房客而已,可如果这房客是夏至安……
她看着他。
父亲说那人是庞叔叔那边的特聘教授,她以为再怎么着那人也得四十上下了,搞不好也有个五十岁……等等,他不会是那特聘教授的儿子吧?
“你是?”欧阳灿忍不住身子往后仰了仰,仿佛这样能把夏至安看得更清楚些——是的,看上去二十七八岁,顶多不过二十九。“你不会真的是……”
“是的。庞院长安排我来这里借住三个月。我本来想过两天再搬过来的,但是昨晚上在酒店住的很不舒服,就决定提早来了。我早上来拜访过欧阳师母。师母说我可以今天就搬进来。”夏至安说。
欧阳灿又喝了口水。
刚咽下去的馒头好像还塞在胸口。
看她这神情,夏至安问:“我们能不能进去说话?站在这儿好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我总不能随便就让人进家门吧?”欧阳灿说。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也打不过你。”夏至安慢吞吞地说。
欧阳灿瞪了他一眼,说:“我家里有狗。”
“不凶。我早上来时也没咬我。”夏至安说。
欧阳灿心说那难怪这几只狗都没什么反应,原来是见过他了……她晓得把夏至安晾在这里是很不礼貌的,无奈掏钥匙开门锁。
她只顾了找钥匙,一不留神撞在夏至安的行李箱上,人差点儿被绊倒在地。幸好夏至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