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健谈,还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欧阳!”
欧阳灿还在表上填着姓名住址电话,听这一声,抬头一看,田藻由一位女警陪着从里头出来,隔着玻璃正对她挥手呢——看这样子情绪一点儿都没受影响,乐呵的很——欧阳灿的脸都快青了。
李一帆看看欧阳灿,说:“她今天毁的东西不少。具体的数额还得等着书店那边核对出来。还有受害人的医药费什么的,也得看有没有后续。”
“这我明白。”欧阳灿忙说。
“不是我说啊,这位田小姐破坏力惊人的很。按说一作家怎么也得是个文化人儿,文文静静的跟林黛玉似的满腹诗书吧?哎哟俺滴亲娘来,这哪是林黛玉,明明是孙二娘啊……”
“哎,李警官,咱说话可得客观啊!”突然有人清清亮亮地开了腔,李一帆和欧阳灿同时回头,就见一女警把田藻带出来了。
“李警官,你怎么不说文化人儿起码是个人儿、得办人事儿啊?不告自取是为偷!她偷我文章了,就是贼!合着我家东西被偷了,我还得去给贼去送花送咖啡赔笑脸儿啊?我泼她大粪算是便宜她了,剁了她喂狗的心思都有呢!以后我见她一回抽她一回!”田藻嘴皮子利索,过来往欧阳灿身边一坐。
欧阳灿斜了田藻一眼。
田藻显见着在这混的还不错,承办案件的李一帆和那位带她出来的女警听着她说这些,都只是很有涵养地笑笑。李一帆还瞅着欧阳灿笑,那意思是——你瞧,我没骗你吧?
欧阳灿真是胸闷。
她继续奋笔疾书,想尽量加快离开这里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