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身,才发现她小腹右侧处有一道很浅的疤痕,似是已经经年累月,疤痕的颜色已经很淡很淡了,不仔细看,甚至发现不了。
“你做过阑尾手术?”他挑眉,幽沉的眼底让人看不透他此刻的情绪。
郝小满有些敷衍的点头:“嗯,我困了,想睡觉。”
他盯着她略显苍白的小脸,沉默片刻,才抬手帮她掖了掖被角:“你先睡,我冲个澡就来。”
她没再说话,像是已经睡着了。
他又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才起身进了浴室。
打铁需趁热,郝小满年纪还太小,做事犹豫不决,很容易就会生出悔意来。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她还没睡醒,就被他强行叫起来,一路开车带去了民政局。
“这么着急做什么啊?”她坐在大厅里,懊恼的对着镜子打理自己的头发:“我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么?都说了要结婚了,你至于这么急于一时么?”
他自己整理的西装革履,冷峻帅气的,一点都不关心她的形象。
一会儿是要拍照的,一辈子的证件照,马虎不得。
南慕白抬手揉揉她毛躁的头发,心情很好,眼底也渗透了柔柔淡淡的笑:“论出尔反尔,谁敢跟你郝小满抢第一名?嗯?”
郝小满被他嘲笑的哑口无言,抿抿嘴,不说话了。
南慕白看了看周围的一对对情侣,忽然垂首贴着她耳畔低语:“再说了,昨晚你不是坚持要等结婚了再做的么?我可不想明晚还继续冲冷水澡。”
郝小满整理头发的动作一顿,红着脸瞪他一眼:“闭嘴!”
最后工作人员先是问南慕白,是不是自愿与她结为夫妻,郝小满听到身边男人温醇低沉的嗓音:“是的。”
她的世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这简单的两个字,春风一般,轻轻柔柔的荡着,在她平静的心湖上荡出一圈圈的涟漪……
然后工作人员又问了她同样的问题,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然后就感觉到男人带着薄茧的温热手掌忽然覆上了她的左手,用力捏了捏之后,保持着十指纠缠的姿势不动了。
那温热的触感像是一股暖流,顺着掌心一路滑进心里。
她笑了笑,轻轻点头:“是的。”
从民政局出来后,南慕白带她去了那家川菜馆。
“本来这种情况下,我们是该去法国餐厅的。”他点了根烟,看她吃的热火朝天,唇角勾出一抹淡笑,抽了纸巾探身细细的帮她把脸颊处的细汗擦掉。
郝小满不以为意,法国餐厅吃的是个高雅,氛围,哪里有川菜吃的过瘾。
她夹了一片水煮肉片放他面前的盘子里:“尝尝看,以后我们要经常在一起吃饭,要么你适应吃辣,要么我戒掉辣,你先来,实在适应不了,我就戒!”
南慕白忽然就笑了:“谁告诉你我不能吃辣的?”
“……那你每次来都不动筷子?”
他眼底闪过一抹戏谑的光:“那是因为怕跟你抢了吃的,你会跟我拼命啊。”
“……”她愤愤瞪他一眼。
不能吃辣的人,其实一眼就能看出来,吃的时候会不停的咳嗽,南慕白一动筷子,她就知道他没撒谎了。
既然能吃辣,为什么每次来都不吃?她才不会相信什么怕跟她抢了吃的她会跟他拼命的鬼话。
吃完饭出来,已经快十一点了,她看了看时间,问他:“你不用去工作吗?”
南慕白今天没让林谦来开车,而是亲自开了一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跑车,她问这话的时候,他正倾身给她系安全带,闻言,瞥她一眼:“今天休息一天,想去哪里玩我陪着你,等我们正式办婚宴了,再抽出时间来陪你出国度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