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林灵没有什么其他的话好说，她真的很对不起他，也不奢望寻求原谅。

“知道吗？”顾忘川的眸子落在她巴掌大的脸庞上，眸子里溢满悲伤。“那段时间，我很担心你，到处找人打听你的消息。可是你半点儿消息都没有，我真的很难过。”

“我——”

想开口解释，但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现在说什么，估计都晚了吧。

“我一度想，你是不是已经不把我当朋友了，要不然，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去哪儿了呢？”顾忘川自顾自的笑笑，“又或者，你是害怕我告诉凌川，所以才会不得已的离开。”

就是这个原因啊！林灵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心里的话想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顾忘川的眼神渐渐暗淡下去，她说不出一句安慰和抱歉的话。

五年了，顾忘川真的变了很多，他变的成熟稳重，整个人的气质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西装笔挺的他，从每一个角度看来，都是这么的完美，只是脸上的悲伤比以前多了。

“忘川，过去的事情，真的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把你当朋友，一直都把你当朋友。”

一双明亮的眸子落在顾忘川的身上，顾忘川抬眼，视线落进那双清澈的眸子。她说的话，他没法不信，也必须相信。

他点点头，还是挤出一个笑容，问道：“告诉我，这几年，你去哪儿了？”

“我去了一个小镇，不出名，很偏僻。”具体是哪儿，林灵没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们过去吧，那段记忆，也并不是多么美好。

最起码她不会忘了自己在异国他乡拼搏的日子有多难过，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有多艰辛。每次想到凌川对她所做的一切，她会有多痛苦。

这一切的一切，这么多年来，她都一个人熬过来了，所以现在再提，又有什么意义呢？

见她好像不想再提，顾忘川不打算逼她。看着她清丽的脸庞，他还是问出了藏在心底已久的问题，“你和凌川，现在怎么样了？和好了吗？”

林灵回来的这几天，他知道凌川来这里找她，所以一直忍住了自己内心的冲动，他不来找她，也是不想知道结果。

但是他几次去柏凌集团找凌川，凌川都不在那，他就在想，凌川是不是还没有成功，林灵是不是真的再也不会原谅他了，所以他是不是有机会了？

“和好？”林灵冷笑，清冷的眸子转向别处，“我为什么要和他和好？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和他和好？”

顾忘川菲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低头，扯出一丝落寞的微笑，“因为我以为，你还爱着他。”

“爱”这个字，让林灵的心里“咯噔”一下，她应该否认吗？她对凌川，真的一点儿爱意也没有了吗？

“我——不爱他了。”

只是五个字而已，对于林灵而言，说出来却存在着巨大的困难。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感情会是这么的强烈。

这些天以来，她几乎每天都能看见凌川，看见他的时候，她的心里只有愤怒和怨恨。

可是看见顾忘川，她的心突然平静下来，她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真的吗？”暗淡的眸子突然充满光泽，顾忘川激动的拉住林灵的手，重复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不再爱他了？”

“是，我不再爱他了。”

谎话说了第一遍之后，说第二遍似乎更加容易了。从他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林灵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直视顾忘川，“你怎么到现在才来看我？”

按顾忘川的性子，她回来的第一天，他就应该出现在她的面前才对。可是他居然忍了这么多天，真的是有点儿不像他。

看来，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在这五年里，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我——最近公司有些忙。”看见她从自己的手掌里，将手抽了出去，顾忘川的心里略有失落。但是脸上的失落，很快就被笑容所替代。

“公司？”林灵皱眉，她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顾忘川还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现在难道他已经开始接手家族企业了吗？

顾忘川点点头，脸上的表情阴沉了下去，很明显，谈到这个话题，他表现得不是很开心。

“是父亲逼我接手的，我一向不喜欢做生意，但是还是慢慢的学会了所以，掌管一个大企业。”

自顾自的叹气了两声之后，顾忘川抿唇微笑，“你现在也是一个百万富翁了，不错啊！”

“你是在讽刺我吗？”林灵笑着白了他一眼，两个人的气氛到了现在才恢复正常。“我那个小公司，哪里能和你的公司比？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公司的？”

“秘密。”顾忘川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看见林灵的脸上重现笑容，他整个人都开朗起来。

见他如此神秘，林灵眯着眼睛打量他，推了他的身子一下，“什么呀，跟我你还保密！不过呢，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不知道，我只希望呢，你可以照顾我一些，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