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吧。”

按照一开始的教导和嘱咐，上官陶琬缓缓起身并没有抬头，而是低着头弓着腰，虽然不太好受，可是她还是看到明黄色的龙袍边子，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从身边绕了过去。这会子才知道，自己不经意靠近了圣上，顿时她绊手绊脚地不敢乱动。

“你下去吧。”

姑姑屈了屈身子：“奴婢告退。”

上官陶琬是不知道圣上的用意，姑姑走了，剩下自己一个。面前坐着的还是指点江山，手握生杀大权的圣上，即使现在不怕有人危险自己的性命，可是面对圣上她还是觉得要谨慎才行，并且要守规矩。

“看来宫里的规矩你不习惯，你父亲没有找教习姑姑教导你吗？”

圣上的话一语双关，上官陶琬自然听得出来，为了不让上官家丢了面子，也不想让人误会自己是个愚蠢的人。她还是审时度势地用话遮掩了一番：“回圣上的话，臣女天姿有限，所学的规矩不是忘了就是记不住。”

“可是在朕看来，你是个很聪慧的丫头，话说得太早了。”

上官陶琬没想到圣上会评价自己聪慧，哪里看的出来聪慧二字，不过跟圣上见过几次，就算说话也是当着许多人的面。今个可是头一回，还真是让人迷惑不解。就在她想不通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脚步声，她抬起眼皮子偷偷瞄了两眼，现圣上从台阶上下来，她立刻把眼皮子有耷拉下来了。

切记不可直接直视圣上。

这句话被上官陶琬牢牢地记在心里，她自然清楚眼前的圣上是不喜被嗯盯着瞧的。那日看到上官天启从头到尾都是低着头说话就知道了。当时还在纳闷，圣上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他至于战战兢兢吗，后来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原来是圣上不喜。

“你怕朕？”

一句话差点让她腿软的趴下。并不是她害怕担心，而是圣上居然会问自己这样一句话。在他眼里自己充其量就是个小丫头，而且还是丞相家的庶女，比起庶女嫡女应该更合心意才是。越想越觉得眼前这位圣上与众不同。

“怎么，是在想如何回答朕的话吗？”

上官陶琬知道这是圣上在提醒自己可以回答了，为此她不卑不亢地开口回答：“圣上是想要臣女说真话还是假话？”

圣上的眉毛挑了挑，打量着眼前的丫头笑了笑：“有意思。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没想到圣上开始跟自己打马虎眼了，看来接下来的话要慎重才行，为此她说道：“假话是臣女怕圣上，毕竟圣上是高高在上的，而且一道圣旨就能决定人的生死。”

“那真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