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小脸一皱,抱着风瑾的手就想啃两口。
老婆抨击大嫂,风瑾作为前者的丈夫,后者的二叔,这个话题还真不好插嘴。
他事不关己地道,“虽是如此,还是觉得太荒诞了。”
若是年纪小的时候裹足,那时骨骼比较软,他还能信。
十五六岁了还对自己下狠手,这得是怎样坚定狠辣的心性?
对自己都这么狠辣,更遑论是旁人?
越是深想,风瑾越是不寒而栗。
魏静娴也道,“总觉得大伯委屈了……”
成婚容易,休妻不易,且过且珍惜。
当晚,风瑾带着打扮成小红人的长生,携同妻子一道出席家宴。
因为风珪已经提醒过了,风瑾识趣地没有提及公事,只是谈一谈小时候的趣事儿。
风杜氏面色阴沉地坐在风珪身边,一双阴鸷的眸子时不时扫过笑嘻嘻、充满福态的长生。
她身为宗妇,三年间为风氏诞下两个嫡子,她的婆婆还未曾这么亲昵地抱过她的儿子,反而对风瑾家的赔钱货各种笑脸,好似他们才是一家,这般差距令风杜氏心中极度不平衡。
她也不反省反省,风夫人每次想要亲近孙子,是谁各种阻挠,对正经婆婆千般防备?
要说对孙辈的礼物,风珪两个儿子可是占足了便宜。
风夫人才给长生一串佛珠,对她多了些笑容,便惹来这么大的嫉妒和厌憎。
意识到风杜氏的情绪变化,风珪的表情也是复杂,又气又怒又有些无力。
风珪特地跟风瑾说了家宴不要谈公事,偏偏风杜氏是个猪队友。
酒过三巡,风杜氏倏地道,“二叔如今随同叛贼柳氏,怎的?你也不怕连累家中老小。”
风珪忍耐着握紧了拳,脸色已经不能看了。
风瑾道,“瑾之主公,何曾是叛贼了?大嫂这话,可是诛心了。”
风杜氏怪嗔地道,“东庆皇室才是正统,柳氏不过是河间士族,搁在东庆也激不起水花。不过人各有志,二叔渴望从龙之功,这也是人之常情,但也该擦亮眼睛,选个稍微靠谱的。东庆皇室势力正盛,等南边决出胜负,不就有空清理北方?二叔这是要将一家都拉下水呢。”
正统?
风瑾冷嗤。
这两个字搁在风氏来看,根本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