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这是怎么算的?”他实在是不解啊。
“过一日便更近一日,如今云南都快到了,回京之日还远么?”和珅反问道。
随从正语结之际,却见和珅缓缓自怀中取出了一只荷包来。
“这里头装着的是临离京之时,夫人为我求来的平安符。”和大人语气中尽是淡淡的笑意,末了又不忘补上一句:“这荷包,亦是夫人亲手绣的。”
随从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来。
他就看了一眼,也没问这些啊……
但对于这位大人这些时日来一旦逮着机会便要强行秀恩爱的行为,他早已见习以为常了。
望着和珅拿指腹细细摩挲着手中荷包的模样,随从不由地道:“属下也看得出和大人如今当真是思家心切了。”
思家心切。
和珅笑了笑,口气略有几分出神地道:“以往总觉得该以公事为重,做事之时必当心无旁骛才是。可日后……这种出远门的差事,竟是再也不想有了。”
这话说出来难免显得有失男子气概,尽是做不得大事的眼界狭隘之感。
连出趟远门都这么多牵牵绊绊,还能做些什么?
可这却是他此次出门之后最为强烈的感受。
也是于彼时他方才意识到,无形之中,冯霁雯已将他原有的价值感都打破重组了。
尽管她并未如何干涉过自己,可她的存在,于他而言已是最大的‘妨碍’。
他从很久之前便清楚,人若想做到真正的万无一失、面面俱到,最不能有的便是软肋二字。
可如今他却有了。
曾听人说过,若不想被软肋毁掉,那便需毁掉软肋。
可那些都是别人的道理。
他的软肋,只应当是用来好生护着的。
……
英廉府,棠院。
“太太,太太!”清早时分,小茶从外面回来,手中扬着一封信笺,喜道:“大爷有信儿回来了!”
正接过小仙递来的汤药,还未来得及送入口中的冯霁雯闻言神色为之一振。
走了这些时日,终于知道写封信回来了!
她将药碗放下,忙起身接过小茶手中的信笺。
信封拿蜡封过,她轻一撕开,取出了其中的信纸来。
一旁的小仙有几分呆愣地看着冯霁雯。
若她没有眼花的话,她似乎从太太脸上看到了掩饰不住的期待与喜悦。
而这种自内心的神情,应是演不出来的。
小仙眼中含着别样的思索。
信纸在冯霁雯眼前展开,入目正是和珅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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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大家就照例明早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