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高兴的时候,就像一个孩子,遇到事情的时候,沉着冷静。石榴,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在你爹出事前后,你的变化会那么大呢?”
在石开亮出事之前,这个石榴虽然天天和他就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她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模糊的影子,石开亮死了以后,这个女孩才在他面前越来越清晰的展现出来。
石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现在的她和之前的她根本就是两个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她当然不能对他说。
这时候已经进村了,石榴赶紧让江鸿翔停下来,被村里人看见她坐在手推车上被江鸿翔推着回家,村里那些女人知道怎么议论她呢!
但是江鸿翔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继续推着手推车往前走,“石榴,别动别动,就坐到家门口好啦!”
石榴难为情的道:“你快停下来,被村里人看见了又该说闲话了。”
江鸿翔笑着道:“咱们俩的闲话一直都很多,再加上一桩两桩的也无所谓,他们想说什么就去说好了,之前我因为身份特殊,所以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从今以后,他们在背后说我没有听见管不着,如果让我听见了,得让他们付出一点代价。”
江鸿翔用手推车推着石榴进了村,在经过一处懒人摊的时候,那里或蹲或坐或站着许多人。
中午或傍晚,这里是村里最热闹的场所,大多数人吃饭,不会规规矩矩的待在家里的饭桌旁边吃,就喜欢端着碗到这里吃,一边吃一边聊天。
这时候大家看见江鸿翔用手推车推着石榴回来,一下子都像看西洋镜一样。
看石榴端端正正的坐在车上,身上也没什么异常。
一个女人问:“石榴,你这是咋啦?”
正常人没病没痛的,走个路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没事坐手推车上给人推着,就是不正常的事情。
“她没事,好着呢!我怕她走累了,就给坐车上回来。”江鸿翔笑着解释。
“石榴,你很安逸呀!连路都不用走。”有人道。
石榴笑着大方的点头,“安逸安逸,太安逸了!”
“江鸿翔,对媳妇这么好啊!连路都舍不得让她走。”有人打趣。
“对自己的媳妇儿都不知道疼,就不是一个真正的好男人。”
江鸿翔的话引起了一阵哄笑。
许多村里人的观念,都是怕媳妇的男人就不是男人,江鸿翔却反过来说,不知道疼媳妇的男人就不是真正的好男人。
这话让许多男人和女人嘴上哄笑的时候心里却是一震。
说前一句话的男人不一定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说后面这句话的人,却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江鸿翔一边说笑着一边走远,村里人群中有人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其中就有叶慧兰和石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