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正中间坐着一个男子,一个全身散着残暴邪恶因子的男人,他坐在沙上,身体往后靠着,左手端着一杯很艳丽的酒杯,右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匕,漫不经心的敲着面前的桌子,一下一下,仿佛在往别人心上敲。
铁灰色的衬衫,裁剪得很得体,微微抿着的嘴角,衬得一张俊脸戾气十足,他突然抬起头来,对上门口聂祀清冷的视线,短短几秒钟后,突兀的笑了,笑得很邪恶,让人有种鸡皮疙瘩快要竖起来的感觉。
“本来还想等你自己找我的,无奈啊,那些人硬要逼我。”男人开口,声音低沉而性感,微微上翘的嘴角,带着无言的诱惑。
聂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角瞟到他脚下,眸光骤然收缩,有一人伏在地上痛苦的呻吟,鲜血,手掌残肢散落在地上,场面血腥又残忍。
“我知道,现在你还见不得血嘛,但是以后总会习惯的。”男人道,摊摊手,一脸的抱歉,但笑容却是极度的邪恶:“为了让你习惯,我看我还是再帮你一把吧。”
话毕,他倏然将把玩在手的匕甩下,速度又快又准,刀面落在那人另外一只被黑衣人踩着的手腕上,那人一阵痛苦的哀嚎后,另外一只手掌也被残忍的斩断,和之前那一只一样散落在地,刚好凑成一对。
这样的手法与力道,如果不是长期的训练,是没办法做到的。
“……”聂祀蹙眉。
“不认识?这可是之前拿了人家一百万,准备杀你的。”说完,男子又笑开了:“阿祀啊,你说你怎么混成这样,一条命竟然就只值个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