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想?”
“不告诉你!嘻嘻……”
“官人,我来告诉你吧,这丫头啊!每天没事就带着小白到南门去守着。”十三娘笑吟吟的依在门边,就象门边探出的一枝腊梅,她故作翘遥盼状轻吟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呀!晴儿姐姐,人家才没有呢!你……你……你不要乱说嘛,人家只是出去……”清娘很快就从轻云变成彩霞,清丽的脸蛋嫣红如脂。
杨逸开心大笑,将清娘放下,一下子抱起十三娘,噗的一声在她俏脸上亲了一口,十三娘又喜又惊,连忙道:“官人,你不要再闹了!快放我下来,这万一……”
“哈哈哈,娘子放心吧,没有万一,你们娘俩就是官人我的心肝宝贝,岂会不知轻重?”杨逸还是依言放下她来,然后伏下脑袋,将耳朵贴在十三娘小腹上,四个多月了,十三娘小腹已经微微隆起。
可没等他贴紧,十三娘便将他脑袋推到一边,嗔道:“官人,臭死了,还不赶紧去洗个澡,不然休想贴上来,熏坏了咱们的孩子怎么办?嘻嘻……”
“对对对!娘子言之有理,太有理了!茗儿!还不赶紧放水!放水放水!”
“杨大哥,我去吧!”清娘轻盈地奔过杨逸身边,回嫣然说道:“茗儿姐姐听了杨大哥回来后,带着春妞他们上街买菜去了,要给杨大哥置桌酒席接风洗尘呢。”
“清娘,放冷水就好,不必烧热水了。”杨逸连忙吩咐一声,浴室外有蓄水池,打开阀门便能放水入池,倒不怕累着她。
他回头对十三娘说道:“娘子,对不起,今晚恐怕要辜负娘子一片美意了,官人我胡乱吃点就行,等下还要赶往庆州。”
十三娘见他刚进家,话还没说三句,又急着离开,不禁脱口问道:“官人何事往庆州?”
杨逸故作轻松地笑道:“夏军可能来犯之事,想来娘子也听说了,不瞒娘子,环州的兵快被官人派出去完了,如今啊,总不能真摆着空城计,官人我到庆州去要点兵马再说。”
十三娘听了秀眉微微蹙了起来,杨逸和经略使尹策闹得很僵,这事她自然是知道的。
环州与庆州之间根本不象一路,杨逸此时去庆州调兵,恐怕又将起冲突,十三娘犹豫地说道:“官人,这些事妾身本不该多嘴,只是官人你到了庆州,还须忍一忍,常言道,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官人你千万莫要再意气用事。”
杨逸啪的一声,向十三娘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正儿八经地答道:“娘子有令,为夫定然遵行不怠!”
十三娘见他又作怪,咬了咬下唇嗔道:“你呀!少来糊弄人,你若真能听得进片言只语,我也不求什么了!”
杨逸连忙分辩道:“娘子有令,为夫什么时候不遵从过?娘子放心了吧!为夫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了,但向来说到做到,绝不哄骗娘子,此去庆州,只要姓尹的不借题挥,为夫一定……”
“好啦!好啦!就你那臭脾气,少在这儿哄我了,快去沐浴吧,我让她们给你准备些吃食等着。”
“得令!”
杨逸抱住她强亲了一口,这才哈哈笑着前往浴室。
到了浴室,杨逸正要脱衣,却见清娘红着脸站着不出去,连忙停手说道:“清娘,你干嘛!水放好了,还不赶紧出去!”
清娘捏着衣角,窘迫地说道:“茗儿姐姐不在,人家……人家侍候杨大哥沐浴……”
杨逸见她脸蛋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感觉十分有趣,忍不住逗她道:“哦,这样啊,那好吧!那杨大哥可要脱衣服了哦!”
“呀!”清娘见杨逸果然把外衣脱了下来,羞得娇呼一声,双手捂住滚烫的脸蛋,不敢再看他一眼。
杨逸哈哈一笑,回身在她小屁股蛋上轻拍一掌说道:“你这丫头,羞成这样还说侍候我洗澡,快出去吧!杨大哥自己洗就行了!”
“不呢!人家……人家……”清娘人家不出个所以然来,却松开了捂着眼睛的双手,真要上来帮他宽衣。
杨逸连忙后退,他怕清娘多想,笑得一脸爽朗,伸手抚了抚她的小脑袋说道:“清娘乖,杨大哥说过要照顾你一辈子,不让你受一点委屈的,这些事杨大哥不用你做,你呀!多写几诗词给杨大哥品味就行了,清娘乖乖的听话,出去吧!”
清娘还在坚持着:“可是,杨大哥,人家不觉得委屈呀!”
“那也不行!”
“为什么?茗儿姐姐她们不是都……”
“就因为她们是姐姐,你是小姑娘,你嘀!明白?”
“不明白。”清娘噘着小嘴,倒真象受了委曲似的。
“冰雪聪明的人儿,少给我装傻!”杨逸一把抱起她就往外走,“这样好了,等你长大了再说,到那时你若还乐意,我一定更乐意,这样总行了吧?哈哈哈……”
杨逸把门一关,清娘还在门外不肯走,跺着脚问道:“可是……可是……人家什么时候才算长大?”
门内没有回音,却传来仆嗵一声水响,清娘满脸通红,跺跺脚儿,无奈地走了。
粗粗用过饭食,杨逸与马汉卿带着一百名护卫,再度出得环州,纵马向庆州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