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就算我很想怎样现在也心有余力不足了,陪我睡一会儿,以后再好好满足你……”他握着她的手低低的说着,空气里都是那种男性的气息就算是身上受了枪伤也并不影响,无时无刻的不在撩拨着她。
“当然不可以,你快点肯睡吧,我就在这里陪你。”她现在才不理会他说的这些呢,但是也无法冷下脸来,所以只是温和的拒绝了。
他有些固执的看着她,苏浅笑了笑,伸出手抚上了他的眉头,然后慢慢的往下抚过了他深遂的眼,还有那棱锋利的薄唇:“快睡……”她的声音如同催眠般,带着他缓缓的走入了恬美的梦乡之中。
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应该是怎样的呢?他的呼吸里都她的味道,而她的感觉里都有他的存在。
当样爆炸性的新闻传开了后,霍耀祖是害怕的,在害怕里竟然还有一点小小的兴奋,但是安静下来的时候心里的痛苦开始在酵着,让他的心不得安害,各种滋味复杂的混合在了一起,当他看到工藤理惠的时候目光凶狠的盯着:“为什么?早就说过了,只谋财不害命,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他是我的儿子你不知道吗?”
工藤理惠依旧是副温柔娴静的样子,坐在椅子上脊背依旧挺得直直的,离开了霍家以后她重新又穿上了和服,深紫色的和服看起来有优雅却又着严肃:“如果不害了他的命,就无法谋财。”
“你不是要打死苏浅,你知道他会为她挡下那颗子弹是不是?你知道他会救她的是不是?”霍耀祖这才恍然大悟,这个跟着自己许多年的日本女人,为自己生下了一双儿女的日本女人竟然有这么深的城府,算计得这么准确,真的是令他刮目相看呀。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人,你以为他可以继续的掌控这么庞大的财富吗?早就该换人了……”工藤理惠的目光落在了窗外,从这个角度看出去远远的就可以看到整幢的霍氏大楼,楼面上的泛着冷光的银色玻璃使得整幢楼看起来如同一把锋利的剑般的插入了这城市最中心的地方 ,最高的那一层楼便是霍敬尧的办公室,那里才是她的目标,她才是可以掌控一切的人。
“换谁?”事情早就已经不像他想像的那么简单了,原来他真的在引狼入室,但是现在能怎样呢?他已经跟这个女人生下了两个孩子了,总不能动手杀了她吧?而且如果动手他不会是工藤理惠的对手的。
工藤理惠的背后是日本最庞大的黑道组织,而他的背后可以倚仗的霍家已经塌下了一大半了,霍敬尧现在生死未明,而他现在连探视的权利都没有,因为霍敬尧在昏迷之前有交代不见任何人,现在可以见到他的只有苏浅,也就是说只有苏浅一个人知道霍敬尧情况。
“换谁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依旧可以过你花天酒地的生活,但是你不可以在外面有孩子,还有马上跟林婉婉离婚。”她需要那一纸婚书来正式入驻霍氏,时机已经到了,如果不捉住的话就会错过。
“不可以,她没有能生下一个孩子,这是谁的过错你不知道吗?现在她已经老了,对你没有任何的威胁。”当年他在日本出了事,在夜总会里因为争风吃醋失手将碎掉的酒瓶子捅进了对手的腹部导致对手的脾脏破裂失血过多死去了,当时的这个夜总会正是在黑龙的管理下的,当时黑龙的组长要他跟工藤理惠在一起生活时他就知道可能会是麻烦,但是只想着先把命案掩盖过去,没有想到跟工藤理惠在一起之后,他们便要求他不能跟林婉婉生孩子,他没有办法也听从了,本来相安无事的过了这么多年,却没有想到一个电话让他必须把工藤理惠跟霍筠,霍承祖接回来,原来真的是打着霍家财产的念头。
难道霍氏从些要落入工藤理惠的手里,从些由外人来掌控吗?
他以为工藤理惠会帮助他重新取得霍家的掌控权,没有想到的是她不是要帮他,只是想取而代之。
“我娶你有什么用?霍敬尧已经有妻子,他还有一个儿子,他这种人万事周全一定早早的就立了遗嘱,股份还是大部分在他的手里,你做任何决定都需要投票,就算是他死了你也没办法完全控制整个霍氏的。”那么投票权就落在了苏浅的手里了难道不是吗?
“那就让她没有投票权……”声音平静得好像是一片死亡的海洋,里面没有任何的生物存在。
“不要去动那个小孩子,这是我的底限。”这么多年了,霍敬尧从来不听他说什么也不理他,但是怎么说也是他的儿子,那个小孩是他的孙子,这种狠手他从来也下不了,大概这就是为什么他无法掌握霍氏的原因了,他的父亲早就看穿了这一切,所以才把霍氏交给了霍敬尧,只让他有用之不尽的金钱。
有时候明明是非常简单的一个道理,想了一辈子才到最后的时候想明白,虽然他不喜欢霍敬尧这样强大的儿子,但是他也不希望他死。
“苏浅你不要碰她。”酒店住的是总统套房,有四间卧室,霍筠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了房间的门,倚门站着的瘦削身体,穿着黑色的工字背心,黑色长裤,一时之间有一点分不出是男是女,雌雄同体的感觉总是在她的身上特别的明显,男生的帅气冷竣之中还带着一点女性的纤细。
工藤理惠缓缓的站了起来,这个女儿才是令她最头疼的,如果她要插手这件事情的话,那就会有点麻烦。
“为什么?”总是得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不能碰苏浅?
霍筠看着她的母亲,梳着的整齐的头,头上插着古朴的梳,她穿的那件和服很美,但是在她的身上去不美,这种感觉很怪异。
因为在日本文化里和服不仅融合了优雅气度与深层内敛之本质,更反应了着装之人的“心”与“动,每一套优美的和服都经过精心裁制,讲究穿着时的每一个细节及步骤,由于设计的局限所以,不论是坐姿或站姿,都需经过完整的学习训练,才会优雅动人,这一切她的母亲都做到了,可是就是不美,失去了和服应该有的温婉灵动的气质,应该说穿起来只有形,却没有了神。
“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简单干脆的说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细长的香烟,划了根火柴点燃,然后手指一弹,那根火柴在空中划了一道弧,在火焰熄灭的时候稳稳的落入了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里。
空气之中开始飘散开了淡淡的带着薄荷气息的烟味,她才抽了两口霍耀祖就已经火冒三丈的走了过去,一把她的烟拿走:“你是名门闺秀,这个东西是你应该沾的吗?”如果只是根烟倒还不怕,只怕这支烟里会加了点料进去。
偌大的客厅里站着的三个人,再也没有说什么,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霍筠冷冷的笑了一下回到房间里拿出了一件宽大的白色麻布衬衣,套在了身上背起了她的大包就往门口走去。
临走之时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了工藤理惠一眼,淡如水色的唇慢慢的吐出了一句话:“不要去动她……”然后拉开了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你不是很利害吗?连我你都算计了,你怎么管不了你女儿呢?”霍耀祖暴躁的说着,这算什么?女儿不像女儿,儿子生死不明,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说完了之后他也甩开了门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工藤理惠依旧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像坐雕像似的没有温度与感情。
她的目光依旧落在那幢如同钢铁巨人的高楼上,很快的她就会坐在顶楼,这一生再不由人操纵了。
他睡得很沉,苏浅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轻轻的拉开了门,一到门口保镖就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现在这种情况她肯定不会自己随便行动的,压低的嗓音小声说着:“他睡着了,你安排两个人陪我回去一趟,我去拿点东西……”
从这里到她家里并不远,而且都是在市区总不会有人那么猖獗的在市区对她下手吧?
“好的,少夫人。”这也算是主子,没有办法说不的,但是现在霍少在睡觉,不知道他的意思是怎样的?不过还好人手够多,两个人肯定不行,安排了四个人跟着她回去,这些人身手都是最好的,反正就是要做到万无一失才行,不然那颗子弹要不了霍少的命,少夫人出事了才会要了霍少的命呢。
被几个黑衣人簇拥着走出来的感觉真的不是太好,马上有蹲守在医院门口的记者拿起了相机疯狂的按动着快门,事实上拍不到什么,只能拍到两部汽车开了出去而已,她安静的坐在车里,看着外面追逐的记者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以前她就是过这样的生活的吗?出门随时都有人拍照?
想不想得起来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如果可以想得起来的话那她会很满足,想不起来的话带着一点遗憾与他生活在一起难道不可以吗?至少她可以肯定,自己对他是动了心的,不知道为什么动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动的心,或许从听到他处境为难的那一刻起,她义无反顾的如同飞蛾扑火般靠近他时,就已经动心了。
她交代了管家给她送来了一只鸡,市面上的鸡不如霍家农场里的好,喂的是小虾,玉米,稻子什么的,这样的鸡下的蛋澄黄澄黄的充满了鸡蛋特别的香气,她要为他熬个鸡汤,因为她问过医生了,可以进食只要不食辛辣的食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