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心看着他,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那一瞬,她没了任何反应,只是这么看着他,脑子轰的一下一片空白。
顾北辰看着她皱了皱眉,叹口气道:“但是不管怎么样,我爱的都是你。凳”
夏沫心抿了抿唇,眼泪强忍着噙在眼眶里,强忍着不让它滚落下来,她暗暗深呼吸了一下,嘴角微微扬起一道弧度,轻声道:“混蛋!顾北辰你是混蛋!你是混蛋!这句话有多可笑,你知不道!”
“我知道!是很混蛋!可是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很正常!况且我不可能身边连个qng人都没有的,你既然是我顾北辰的妻子,你就因该知道,我爱你,顾北辰的妻子也只有你一个,谁都没有没有办法取代你的位置。你因该多学学那些贵妃太太们。”他看着她,叹口气道:“原本不想告诉你的,是你一直不停的追问,何必呢,凡事非得弄得清清楚楚做什么呢?既然你选择和我在一起,你就应该学会装得糊涂一点,懂吗?”
“顾北辰!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夏沫心看着他,声音几乎是颤抖的从咽喉里挤出来的,“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到底怎么了?”
顾北辰道:“我从来都没有变过,我不是说了嘛,你是我最爱的女人,你在心里没有人能取代,我只是在外面逢场作戏而已,你何必这么,这么认真呢。好了,别难过了,早点睡吧。”只是看着她,顾北辰咬了咬牙,叹口气,道:“算了,看样子今晚我还是出去吧。小丫头,早点睡。”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一滴滚烫的眼泪滴落在他手背上,烫的他心都疼了。
他连忙收回了自手,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径直的向楼下走去。
“顾北辰……顾北辰!”夏沫心叫他,他停下脚步,脚上就像是绑上了铅块一般,这个时候,他真的能把她一个人丢下吗?
不,他做不到娲。
他回头看向夏沫心,两人相对而视。
只听夏沫心轻声道:“顾北辰,我不怕别人伤害我,因为我知道,别人伤害我你会保护我,可是我最害怕的是你的伤害,因为连你都不要我了,就没有人保护我了。”
顾北辰看着她,沉默了。
他慢慢的握紧了拳头,话哽在了喉咙口,却怎么都说不口。
夏沫心,你要记住,在伤你一分的同时,我会自伤十分。你痛百倍的时候,我会痛千倍。
顾北辰甚至希望,这时候,她拿出她的那些傲气,带着他们的儿子也离开这个家,离开这里。他现在多希望三年前生的事再生一遍……
夏沫心看着他,泪水一瞬间崩溃,夺眶而出。
只是就在这时,她看见了呆呆的站在房门口的北北,他木讷的看着他们,手里抱着枕头,只听他楠楠喊了一声:“爸爸妈咪……”
夏沫心紧紧的咬住了自己下嘴唇,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来,她马上胡乱的擦干眼泪,即使根本守收不住奔溃而出的眼泪……
“北,北北,你怎么醒了呀?”她的声音几乎都变了,含糊的只能勉强的保持正常。
顾北辰看向北北,小家伙也茫然的看看他,那一瞬,他的心又被狠狠的扎了一下。
北北小心翼翼的走到夏沫心面前,夏沫心蹲下身,小家伙伸手替她擦眼泪,“妈咪,你和爸爸吵架了对不对?”
“没有!”夏沫心笑着摇头,“我和爸爸只是大声说话而已,北北不怕,快去睡觉吧。”
可是北北显然不相信,看向顾北辰,“爸爸,北北不要你你们吵架,大胖说他爸爸妈咪也是开始吵架,然后就离婚,你们不要吵架好不好,我不要你们分开。”
孩子的敏感刺痛了他们。
顾北辰深呼吸了一下,上前蹲下身,看着他,柔声道:“不会,爸爸妈咪不会分开的,不会离开你的。乖,爸爸抱你去睡觉。”
抱起北北的那瞬间,他看向夏沫心,那一刻,他知道她所有的骄傲在这个孩子面前都化为了乌有,为了孩子,她把所有的骄傲都放下了,她想努力的为孩子维持一个完整的家,就像Erc说过的,这种感觉是他们不会明白的,一个完整的家对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小傻瓜啊,你这样,换来的或许就是你的无止尽的痛苦了。
如果有一天真像摆在你面前,你会怎么样?我害怕看见你面对我们这些罪恶的凶手的时候,你会怎么办?你要怎么做?你或许比现在更痛苦,何必呢,难得糊涂一点,不要凡事都弄个清楚明白,对你不是坏事,呵,真是一个小傻瓜啊……
那一夜的雨下的很大,可是瓢泼大雨却似乎根本没有冲刷掉暑气的闷热,夏天似乎还没有想要褪去的意思,今年的高温天太折磨人了。
顾北辰看着车窗外,阿年将一份文件递过去,道:“陈云,确实是苏家当年的老佣人,有一个赌徒儿子,她平时靠捡废品为生,家徒四壁,苏家那件事后彻底的没落了,那些以前在他们家的佣人也都被遣散了,不过,这么多年过
tang去了,那小丫头现在都二十多岁了,人海茫茫的,竟然能遇上,我觉得她突然出现肯定不是凑巧那么简单吧。我调查过,这个陈云在苏家做了几十年了,后来苏家出事后,陈云就嫁给了当时在苏家的一个司机,不过十几年前就因为车祸死了,有个儿子不出席,二十几岁,染上毒瘾和赌瘾,一般只有外面混不下去了才回去找老娘要钱的。”
“这几天我让你派人跟着她,有什么现吗?”
“没有,这陈云就是每天去捡废品,就是几次跟着那小丫头,可能因为平时她的环境她接触不了,所以也只有几次。”
顾北辰皱眉,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该死陆绍夫。”他难得的表现的异常烦躁,他知道,面对夏沫心,他唯一的弱点,他似乎总是无法让自己能冷静的思考问题。尤其是在面对最近出现的一些列的问题上,他现自己几次都差点中了陆绍夫的圈套。
阿年也有些无奈的叹口气,道:“北辰,有件事我一直都想和你说。”
“什么?”
“和那丫头坦白吧,你这样这么被动,对你实在不利。而且华辰最近频繁,我真担心你因为夏沫心的事乱了方寸。”
“不可以,还有几天了,再撑几天,她离开以后,这里的事就和她没有关系。”
“北辰,别天真,他又不是洋娃娃,难道最近生那么多事她就没有一点感觉?这丫头我可领教过,她会在你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出手,让你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况且你让她出去她难道就不会自己回来吗?”
“我知道,这么做可能很天真,可是只要让她死心,她就不会去追查下去。”
“怎么让她死心?”
“我和苏妍,这几天,我一直都和苏妍在海城,用这个做新闻,而且我也承认了,我外面有人。”
阿年不禁笑了,“顾北辰,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她会恨你的。”
“只要让她心灰意冷,她就不会再追查下去,不管她多执着,她都不会想去弄明白了,这一点,我了解她。不然的话三年前她就不会连一个解释都不要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呵呵,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不过我倒是有点好奇那陆家父子是不是早就将夏沫心当成了棋子,只是从来都没有动这颗棋。”
顾北辰暗暗的叹口气,“或许是吧,太多的凑巧让人不得不怀疑。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不能让她被他们利用变成他们的棋子。”
夏末的清早,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天地间被一层薄雾给笼罩着。
陆绍夫穿着白色宽松衣服,手上还保持着挥动完长杆的姿势。
“好!”一旁的马忠拍手笑道:“董事长,这一杆又问有准,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