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旭旸始终不愿相信陆旭尧是为了帮陆家才将陆氏集团收购到pc集团名下,他一定是回来报复陆家的。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心里想的什么,已经昭然若揭~我不幸栽到你的手上,我自认倒霉,但是陆旭尧你给我记住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陆旭旸一脸暴戾地嘶吼道。
反正贱命一条,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他突然拍了下手掌,莞尔一笑:“有骨气是好事,但未必能成大事,陆旭尧,你要记住,世界不会围绕你转,你的有些想法是错的!固执起见只会让你如同井底之蛙,永远看不到对的那一面。”
“你别胡说!你以为你是谁?你说的话就是对的?”
“我至少比你多吃几年的盐,不管你信与否,总之陆氏集团收购到pc集团的名下,只会展地更好。”
陆旭旸在半空中握紧了拳头。
陆旭尧则是仰头看着他,然后将绳子一扯,他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啪”地一声掉在了他的面前。
陆旭旸痛的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趴在他的面前,毫无力气。
他蹲下来,一把扣住陆旭旸的肩膀,冷笑开口:“这种感觉是不是比杀了你还难受?记住这痛苦的滋味,还有好心提醒你一句,你斗不过我,乖乖地回去做小本生意,也许能财致富。”
陆旭旸一把抱住他的大腿,用沾着血的手指从他的西装裤子上划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放弃。”
“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是勇气不能当饭吃。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能不能领悟这其中的精髓,就看你的个人造化了!陆原有你这样木头一般的儿子,也是他一生最失败的杰作!”他一脚将他踢开,嫌弃地转身离开。
“你别走,别丢下我!我身上的钱全被你手下的人没收走了!”陆旭旸很没脸面地说。
闻言,男人勾起了嘴角,转身走回他面前,蹲下来说:“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永远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好好地守在陆原身边,好好地和你的前妻过日子!她值得你用心去对待!”
陆旭旸苦笑:“难道我就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第二个选择就是自己想办法回城。”
“别……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就是了!我现在浑身是伤,我需要尽快回城治疗,否则我真的完了。”
不错,思想有提高的觉悟。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卡,夹在指尖,扬在半空中说:“这里面有十万块钱,你拿着这笔钱去治病,剩下的钱随你自己处置。”
说完,卡丢在了男人的面前。
陆旭旸看着那张卡,最后笑了,无奈而苦涩地笑了。
陆旭尧大概猜到了他那抹笑所代表的意思,不过这些都和他无关了,他已经尽量去改造这个男人了,能否有新的突破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在他即将要踏出这间房门的时候,身后的男人突然冷笑出声。
“知道吗?我最嫉妒最羡慕你哪点吗?不是你有多能干,而是不管我多么努力,我在陆原的心里永远不及你的三分之一。尽管我用卑鄙的方法将你赶出了城,可他无时无刻都在寻找你的下落,知道你回来了,又不敢和你相认,就是担心你不肯原谅他。这些看在我的眼里,只觉的讽刺,明明我才是他最亲的儿子,为什么他把所有的希望和爱都放在了你的身上,我哪里不如你了?”
陆旭尧背对他出一记冷笑:“你没有不如我的地方,我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相信我,陆原对你的爱不会少于我。”
这还是第一次,陆旭尧对他说出如此中肯的话,陆旭旸又是惊讶又是心酸。
如果他早一点说他的好,他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
申母见儿子为了那个女人一晚上跑上跑下的,心里特不是滋味。
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也不见儿子给自己端茶递水,偏偏那个女人还是个逃犯。
“老婆,洗洗睡了吧。”申父一直催促女人睡觉。
但是她坐起来又爬下了床,想去儿子房间看看,看儿子现在在做什么。
“你先睡,我去看下儿子。”
“……”
隔壁房间,申家乐正在陪顾若枫下棋。
顾若枫伤口疼,睡不着觉,就和这个男人下几盘棋。
申家乐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好像玩的很溜的样子?之前经常玩?”
她不是逃犯吗?为什么棋艺这么精湛,一般会下棋的都是比较有钱的人,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你背上的伤是怎么弄来的?”
她正在思考棋局,心不在焉地回复着他的话:“替上司挡刀,被坏人砍的。”
“……”
刚好伏在门口的申母听见了这句旁白。
心里的疑惑也跟着解开,原来这女人是替上司挡刀才弄的一身伤,并不是被仇人追杀?她决定继续听下去。
“原来是这样,看你的穿着和皮肤,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你家在城……”
顾若枫突然抬头朝他看去,皱眉:“你想问我的身份?看我是不是被仇人追杀?你们怕我连累到你们一家人?那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没有所谓的仇家。”
申家乐顿觉尴尬,然后笑着说:“我只是随口问问,你别放在心里,下棋吧,争取今晚分个高下。”
她觉的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他们一家人也不会对她疑神疑鬼的,以为她是在逃路。
门口的申母咬了咬手指,看来是自己误会这丫头了,讪讪地选择了回房。
申父见她这么快回来,忍不住打趣道:“不在你儿子房门口看着那个丫头了?回来做什么?”
“睡觉。”女人躺了下来,闷声说。
“咦,我说你这是……”
申母叹了一口气:“她的伤不是仇家砍的,是替她上司挡的刀。”
申父呵呵一笑:“我就说那丫头看着不像欠债的人,睡吧。”
这边熄了灯,而顾若枫这边还在下棋。
“等过几天,我的伤好些了,我就离开这里。”
“生气了?”他敏锐地察觉到她脸上的变化。
她则是叹了一口气:“我和陆总失联好几天了,我不想他担心,况且我们这次来香港是有事情要办。”
“你上司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打听他是否还留在香港。”这点本事他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