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如杀心已起,我躲不及,上臂被利剑划了好长一道血口子。白棉里衣一下被染了红,一眼看去,触目惊心。
只是我惊的并不是自己受伤,而是这样的血色又让我想起了那日屠城,又想起了那截带着白玉枚指的断臂。我只是被剑划伤就疼成这样,那二哥呢?这手臂要是断了,他该有多疼?
我承认在面对大哥的死和二哥的残,我更惦念后者。因为大哥是前皇后留下的孩子,虽然我跟二哥对这个事情并不是很介意,因为父皇子嗣少,膝下就只我们儿女三人。可是大哥介意,再加上他性格刻板,从小就不是太与我们和得来,感情自然就淡。
他有的时候会看不惯我这张被人称为九州第一美人的脸,有的时候也看不惯二哥那温润的性子,他甚至会跟三叔说听雪太美这许是我凌国的祸事,逍遥太优柔,成不了大器。
三叔跟大哥更亲近,自然是说了许多将来定会推举他登皇位的诺言。
但其实他不知,那个皇位,二哥本也没打算要。
往事汹涌而来,我的泪冲堤一样往外奔。我知道这样不好,这样实在是太娇弱了。可是当那些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再次被挑起时,是要有多坚强才能抑制住心底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