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表示可以接受。便也听了宁忘尘的话,每日只在自己院子里跟着教头耍耍拳脚,对其它事情一概不理。
但是我不理,并不代表有些话就传不进耳朵。
我听说阿如的病越来越重,醒尘珠因为始终不知道用法,一点效果都没有。也听说庄子里有传言说我是宁忘尘养在家里的女人,说他对阿如已经没什么指望,我这个新欢早晚有一日会取代旧爱。
这样的话我能听到,阿如自然也能听到,有好几次她都冲到了棠园门口,叫嚷着要亲手砍了我。当然她是进不来的,自打去年我刚来的时候她闹过一场之后,阿鸳就很是注意防着她,每次她往这边冲,离着老远就会被棠园的人发现,然后紧闭院门,凭她砸烂了手也入不得半步。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那阿如白天闹晚上闹,经常折腾得我一宿一宿都睡不好。
宁忘尘一次一次跟我说对不起,可是对不起有什么用,阿如一闹,我的头就疼得跟有虫子咬一般,阿鸳想尽了办法也没有用。
这晚,阿如又来。也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把棠院的门都快砸烂了。
我左右睡不着,索性起来弹琴,专挑那些调调刁钻的曲子。不尽刁钻,里面还全都是嘲讽。
阿鸳从来也没见我把琴弹成这样,她拉着我的袖子说:“姑娘你是不是着了魔?琴不是这样弹的,你不要再弹了,阿鸳快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