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哭累的积木,小手拉着周嘉敏的手,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周嘉敏背包,里面有唱着歌的手机。
沐又安抬手摸摸积木的小脸,“宝宝你乖乖的,等我们回家,爸爸就叫医生给妈妈治病,妈妈就会好起来。”
积木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头,“嗯,嗯。”两声,不哭不吵地看着沐又安翻出妈妈的手机,对着电话里讲道,“露露姐,我是又安,嘉敏刚刚晕倒了,我现在带她去医院。我们不去吃饭了。”
白露露满是担心地问,“怎么搞的,之前我去接她时还好好,她没和我们一起来,就是为了等你。怎么会晕倒,那孩子呢?你去带嘉敏去医院,积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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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露拿着沐又安已经收线的电话,极为担心,已经19:00点多了他一人开车回洛城,带着生病的嘉敏和不懂事的积木,可是自己又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人家是一家人。
另一面,季予乾在客户应酬中推杯换盏,心里总是有些烦躁,他大脑里一直是刚刚周嘉敏开门见到他时,那张薄施粉写着惊讶的脸,她今天很漂亮,应当是为积木、为又安刻意打扮的。
晚上20:00,季予乾从包房走出来,去卫生间之后,他看看表,这个时间应当不会睡吧,季予乾拨通周嘉敏的电话,只响了一声,对方就接听了。
“嘉敏,你和又安谈得怎么样,没事了吧?我刚刚忘了说……”
“哥,是我。”沐又安道。
季予乾看看自己手机,是嘉敏的电话号,“又安,嘉敏呢,你们谈的怎么样?”
“谢谢哥关心,我们谈得很好。嘉敏被我折腾累了刚睡,小别胜新婚,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感觉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带着魔力,我实在是……。”
“和好就好!和嘉敏说,田婶告诉她给宝宝抓周的东西要留好,别乱扔乱放。挂了!”季予乾淡淡回一句,
挂断电话,季予乾点燃一支烟,靠在墙上狠狠地吸了几口,之后他把仍有火光的烟弹出去,大半截烟蒂在半空划了个长长的弧度,落在垃圾桶上的烟灰盒里。你还有什么资格牵挂,人家是夫妻,床头打架,终有一天会床为尾合。
沐又安的车在高速上行驶1小时左右,天上落下雨来,不大不小的水滴敲击着车子,混着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出有节奏的声响。沐又安边开车,边晃晃有些疲惫的脖子。
咔嚓,远天一道大大的闪电,一瞬照得车内通亮,随之而来的闷雷声轰隆隆地催促着更多更大的雨滴落下。雨季到了,夏天的雨总是来得随意,来得突然。
好大的雷声,周嘉敏迷糊中伸手想去拍拍积木,可伸手触到的是手边的车座椅。啊,这是哪?周嘉敏下意识坐起来,看明白眼前的一切时,她下意识看看自己身上穿带整齐的衣服,还有盖在自己腿上沐又安的外套。
调成摇篮状的安全座椅里,积木身上盖着他的小毯子安静地睡着,手边还有他没喝完的奶瓶。
周嘉敏轻瞄一下,满脸都是疲惫的司机,他此时是一脸温和的表情,这样的他看不出一点前世赵光义的影子,但周嘉敏心中还是几分怕。确切地说,是小周后的真身在怕那个无数次强幸自己的龌龊皇帝赵光义。
周嘉敏动动干涩的唇角,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刚刚在家里是怎么回事,沐又安不是第一次想要自己,可是之前怎么看不到他的前世?那一幕很怪异,后来自己怎么晕倒的,怎么上的车一概不知。她甚至都没听到孩子哭。
周嘉敏安静地坐了好久,沐又安打了个哈欠,随意扫一眼后视镜才现她醒了,“嘉敏,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刚刚是我不好,对不起!我真诚地道歉。”
周嘉敏没看沐又安,看看黑漆漆的路面,“这是哪,你要带我们去哪?”
“回洛城,你刚才晕到了,之前还说了好多奇怪的话,不穿好衣服就往外跑,总之感觉你不太正常。你一人带个孩子我不放心,回去吧,家里人多有人照顾宝宝,我带你去看医生。”
周嘉敏听着沐又安平静的语气,心底涌出悲凉和无奈,这样冷静理智的他是真实的,而一瞬间丢掉理智的他也是真实的,每个人都有两面性,他的两面性差异过大,自己难以接受,更驾驭不了。
赵光义的错,不该强加的沐又安身上,可轮回了上千年自己依旧无法释怀。他们谁夺谁的江山,有历史去评说;他几度召自己进宫,让宫女、宦官按着强幸是抹不去的阴影;他一杯毒酒要了李煜的命,是生生世世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