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意境似乎全部消失,二人融为一体,徜徉在世界的任意一方天地。山川、大河、大海、古道、芳草地,任何一处,只要想得到,都游历其中。天上的云彩仿佛变成大片大片的棉花糖,而他们就甜腻在其中,即便窒息,也不忍再跳将出来。
对于赵木晴而言,这样的情境是奇妙新鲜的,再没有比这更迷幻的意境出现在生命中了。**仿佛消失,只剩精神意志的无间融合。漂浮和升腾在一万公尺以上的天空中,再也没有任何束缚和障碍。
自由,完全的自由;放大,无限的放大;延伸,无尽的延伸。
对于臧灏而言,再也没有一个地方比此处更加温软。到处都是温软和柔滑,肌肤仿佛绸缎一般光滑,似要无限延伸,没有尽头。他感觉自己跌进了一个虚幻的空间,被甜密和温软包裹着。他又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母亲温暖的怀抱,一股极为强大的安全感袭遍周身。血液在他身体里沸腾,仿佛有一头最为原始的野兽住在他的身体里,呼之欲出。
冲动,无可遏制的冲动;激情,无法阻挡的激情;侵犯,毫不留情的侵犯。
凉风袭来之时,二人仍在花海中紧抱在一处,仿佛这天与地只剩下二人紧紧相拥的身体。赵木晴玩弄着臧灏的小辫子,依偎在他的怀中,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小鸟依人的女人。臧灏将他紧紧拥在怀里,仿佛这个世界上最为体贴温存的男人。
“你从一开始是不是就已经不怀好意?”赵木晴柔柔地问道。
“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吸引就只在一瞬间。如果第一面我未对你有任何感觉,也不会有接下来的故事。而你若未有任何感觉,也不会心甘情愿地跟我回来。”臧灏轻柔地抚摸着她的丝。
赵木晴抬起头道:“我跟你回来是为了报恩,一开始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臧灏宠爱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头道:“报恩只是你说服自己的表面原因,深层次的原因你心里清楚。如果换做大胡子,你真的心甘情愿地跟他回来?”
赵木晴伏在他的胸膛上,静静不语。有些事情,恐怕连当事人也稀里糊涂,不明所以,但这就是情感的微妙不可捉摸之处吧。
“看来你这辈子非娶我不可了。”赵木晴喃喃道:“你若娶了别人,我一定杀了你,即便你曾救过我。”
“你这么凶,脾气这么大,我哪里敢再娶别人。”臧灏将她搂得更紧道:“就算是公主也比不上你半点。”
“都说男子薄情寡义,我只愿你不是那喜新厌旧的浪荡子弟。”赵木晴道。
“当然不是。我要亲自上门提亲,三媒六聘娶你过门。”臧灏信誓旦旦道。
二人一直在那花海中待到月亮出来方才手牵手地回去。一进门便遇到婉娘,婉娘一见此番恩爱模样,心中已经有数。微笑不语,笑嘻嘻地跟着大胡子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