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在陈翎心目中,既然现在孙策已经被刺身负重伤,那么据自己所知晓,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清楚了,孙权会接过父兄的基业,统领江东。
而孙权的为人如何?
看觑关羽走麦城就明白,孙权没有了其父兄孙坚、孙策的勇武之气后,就转变的会使阴谋诡计了。
念及此,陈翎开口向沮授言道:“我属意诸葛亮出镇徐州,一者他乃是主公女婿;二来孔明在郑玄门下多年,是该出世理政了。”
听得此话语,沮授一个劲的瞅着陈翎看,沮授边盯着陈翎边言道:“子仪,你难道不知此时主公之女,诸葛亮之妻,汝之女弟子吕玲绮有孕在身么?”
诸葛亮之名在陈翎耳中当然是如雷贯耳,但在沮授看来诸葛亮只不过是一年仅弱冠的少年郎,当然假如是清平时节,由他出任一方大吏,或者是其他一州之地之主,沮授都无话可说。
但恰恰在当前时局内,他一个少年郎的般文弱书生,怎能担负着一州之地重托?
陈翎说此话之时,是否深思过其中的意味?
他难道是想置诸葛孔明于死地?
想到这些,相较诸葛亮来说,同时是诸葛珪之子,诸葛瑾就显得非常稳重,经事多年未曾有过差错,一直勤勤恳恳的留在青州治政。
沮授由此向着陈翎言道:“诸葛亮太过年少,兼主公之女即将临盆,身边不能无人,我意上书荐子瑜出镇徐州。”
陈翎听得沮授之言,甚感无奈,不过诸葛瑾虽然比之诸葛亮差些,但若是看觑徐州门户,应该是足够了。
在此之前,只需在濮阳将曹操击败,攻下邺城,那么这一切都将有一个完美的收场,自己不必太过担心。
两人都没有为即将来到的曹操、曹仁两路大军而商谈,尽说了一些其他之事,非是无心之失,只是沮授、陈翎两人都身感此役非常艰难,其中若有个万一,便是城破身死的下场,是故避而不谈。
濮阳这一城地处要道,隔绝了陈留、邺城两地曹军,曹操是可通过河内解救邺城,可若是那样一来,难道不怕稳定了濮阳诸般事宜之后的沮授、陈翎两人麾军北上,将曹操大军逼入尾不能衔接的窘迫之境吗?
曹操的基业在兖州,翼州现在掌控在吕布手中,大军在外,没有了粮草辎重供给,曹操撑不了多久便会崩溃,而沮授、陈翎两人则可以以逸待劳,慢慢消耗着曹操的兵力、士气。
因此曹操若想解邺城之围,那就只能够重新夺回濮阳,不然的话,河北四庭柱颜良、文丑、张郃、高览四将毋需攻城,便可坐等曹洪等曹军最终出城投降,除非他们能够在城中种出粮食来。
这也就是沮授的高明之处,攻占邺城不在于多出兵,而在于绝其后路,逼得曹军不得不弃械投降。
而这一切的关键所在,便全部的汇集于濮阳此地来。
建安三年七月,正是烈阳高照之时,吕布麾下军师沮授攻拔濮阳,将曹**入死斗的绝地。这一场大战随着颜良、文丑等将兵围邺城,曹操不得不尽起兖州之兵来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