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无忧面上一红,然后便伸手推开他的手臂,咒骂了一句。“没正经!”
看到她脸红的模样,沈钧更觉得可爱异常,随即便搂住了她的腰身,嘴唇贴在她的耳边挑逗的说了一句。“你不喜欢?”
“喜欢什么?你现在越来越坏了!不对,肯定是我不在的这大半年你跟着什么人学坏了!”无忧仰着下巴望着他那已经开始升温的眼睛道。
听到这话,沈钧翻了翻眼珠,一本正经的道:“我这个坏的毛病吧是对任何人都不会发作,只要看到你才会发坏!”说完,他便低首用鼻子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一副惬意的模样!
他鼻端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庞上,不禁让她痒痒的,不过心中那抹悸动却是又开始了,全身也有些发软,忍不住朝他的怀中靠了靠!感觉到她的顺应,沈钧放在她腰间的手臂更加的收紧了,随后,他便忍不住想亲一下她的脸颊,而她也是半闭上了眼睛,正沉浸在甜蜜之中!不想,这个时候,房门却是一响,只见是春兰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春兰立刻看到依偎在一起的男主子和女主子,不禁一愣!而无忧看到这情形,赶紧的推开沈钧,自己则是转身朝梳妆台的方向而去,春兰不禁有些尴尬,端着一盆水在那里杵着,可是又不能折回去,瞬间,春兰和无忧的脸都有些红!倒是沈钧见状,并不怎么在意,转而对春兰道:“你端着的是洗漱的水吗?”
“是!是!二爷,奴婢伺候您洗脸吧?”听到这话,春兰赶紧的一连点了两下头,随后便赶紧的把水盆放在了洗脸架上伺候沈钧洗脸。而无忧则是坐在了梳妆台前,拿起一把梳子,便佯装对着铜镜梳理头发,其实她的头发刚才早已经被玉竹梳理的整整齐齐了。
沈钧洗完了脸后,春兰便伺候沈钧在床前洗脚,无忧仍旧坐在梳妆台前慢慢的梳理着头发。沈钧一边洗脚一边问着春兰。“我交待给你管着的那些东西可曾交给二奶奶了?”
“交了!单子都交给二奶奶了,只是二奶奶还没有得空,等二奶奶得空了奴婢便让二奶奶过过目。”端着为沈钧洗脚的春兰赶紧的回答。
“恩。”听到这话,沈钧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当然,眼睛却是往梳妆台的方向瞥了一眼。
这一眼其实无忧已经在铜镜中看到了,不由得悄悄抿嘴一笑。随后,便放下手中的梳子,随意的问了一句。“怎么不见玉竹了?”
春兰环顾了一眼房间里,便也很好奇的道:“刚才奴婢去端水的时候玉竹不是还在陪奶奶说话吗?怎么这么一会儿就不见了?”
听到这话,无忧不禁有些纳闷的道:“是吗?刚才你刚出去,玉竹就说去帮你断水呢!”
“啊?奴婢没看到她啊!”春兰不禁道。
闻言,无忧便好奇的说:“这倒是也奇了,怎么一转眼人就没了?”
这时候,春兰低头想了一下,便赶紧的道:“啊,玉竹肯定啊又钻进自己的屋子算账去了!奶奶您不知道自从玉竹帮着打理胭脂水粉作坊和店铺以后就整天在屋子里拿着账本算账呢!”
听到这话,无忧点了点头,说:“恩,玉竹是一个精细的人,怪不得她的账本都整整齐齐的,看来也是下了功夫的!”
随后,春兰伺候沈钧洗完了脚后,便又伺候沈钧脱去了外袍子,沈钧身上只一身月白的中衣,见时候也不早了,春兰也知道沈钧和无忧这刚刚团聚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许多亲密的事要做,所以便赶紧的端起水盆道:“二爷,二奶奶要是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就下去了!”
“你也早点歇着去吧!”无忧点了下头道。
随后,春兰便退了下去,房门被关闭后,房间里便又恢复了宁静,烛光下,站在床铺前的沈钧望着此刻披散着一头长发,身上只穿着碧色小袄的无忧,眼光中仿佛已经要冒出一团火来!此刻,悄悄的瞥了一眼他的目光,他那灼热的眼光简直就让她全身都在升温,悄悄掩去脸庞上的红晕,无忧缓缓的走到书案前,看了一眼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微微笑道:“这大半年我一直都在练字,不如我写写你看看有没有进步?”在大理的这大半年,每每夜里她睡不着,便会起来练字,一是打发一些时间,让自己能够赶快入睡,二是也算是想念他的一个感情宣泄吧?
“好啊!”听到她的话,沈钧便走到了书案前,拿起墨来为她研磨。
无忧挑了一支狼毫笔,用纸镇把宣纸压好,然后便蘸了两下墨汁,随后便在宣纸上非常娴熟的写下了曾经他们一起写过许多遍的两句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无忧的笔如同行云流水般写好了这两行字,沈钧看到这两句诗,眉头一皱,仿佛这大半年来的相思全数都集中在了这两句诗里!随后,沈钧转头一望,正好碰触到了无忧那双如同泉水般清澈的眼眸,四目相对,纵有柔情万种,此刻也说不出一个字,因为所有的情,所有的爱都集中在了他们的眼神中,都集中在了那两句诗词中。这两句诗可以说是他们的感情的最好的写照。真得是曾经沧海,并除却巫山了!她可以为他舍弃一国世子的万千宠爱,他也可以为她誓死不从一国公主的下嫁,除去她和他以外,在他们心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取代他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