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候,春兰慌张的跑了进来,望了望坐在床上的无忧,还有站在屋子中央的沈钧,伶俐的她赶紧打圆场道:“二爷,您赶快坐啊,奴婢给你沏茶去!”
“不必了!”沈钧却是带着愠怒的挥了一下手。
这时候,坐在床上的无忧的眼光在空中和沈钧那带着愠怒的目光相撞,基于她对他的了解,她还是能感觉出他的眼神很是凌厉,脸色阴沉,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随后,无忧的眼光在沈钧牵着秋兰的手上停留了一刻,然后便把眼光瞥向别处,道:“二爷今个好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无忧的话更是刺了沈钧一下,随即他便甩开秋兰的手,走到八仙桌前,伸手撩开袍子的一角,坐在了一旁的绣墩上,语气僵硬的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你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罚秋兰的跪?”
听到这话,无忧的眼眸朝低头站在一旁的秋兰扫了一眼,便说:“二爷今个午后根本就不在场,怎么知道我是无缘无故的要罚她?”
听到无忧的反问,沈钧却是不耐烦的道:“他只不过是过来拿几件我夏日的衣裳罢了,这也惹你不高兴了是不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不通情理?”
听到沈钧竟然用小气不通情理来评价自己,无忧心头一气!然后便冷笑了一下,说:“哼,原来我在二爷的心目中就是一个小气不通情理的妇人!”
“这是你自己说的!”闻言,沈钧紧紧跟了一句。
沈钧的话真是气坏了无忧,她的眼光死死的盯着他,仿佛有些看不透这个男人了!以前他可以事事顺着自己,可以因为自己而违抗圣旨不顾自己的生命,可是现在却是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当着下人们就和自己怄气!这时候,一旁的春兰看看情况好像有些剑拔弩张,所以想了一下,便鼓足了勇气,上前陪笑道:“二爷,实在是今个秋兰和玉竹一言不合吵了两句,所以二奶奶才……”
“主子们在说话,谁让你插嘴的?”春兰的话没有说完,沈钧便把气都撒在了她的头上。
见状,春兰赶紧的跪在了地上,吓得道:“奴婢知错!奴婢不该多嘴的!”
扫了一眼跪在地上吓得什么似的春兰,无忧随后便对沈钧说:“二爷,不要难为下人了!有什么火气只管冲着我来就是了。”
听到这话,沈钧脸色一凛,然后便盯着坐在床上的无忧道:“听说你就因为自己一时的喜恶罚秋兰的跪而且还扣她三个月的月钱?”
“我罚了她的跪和三个月的月钱是真,不过这一时的喜恶我可是不敢当!”无忧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哼,我不管你是一时的喜欢还是一时的不喜欢,总之,秋兰是我的人,别人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处置她!”沈钧道。
听了这话,无忧这次却是和他针尖对麦芒,说:“沈钧,我薛无忧现在是你的妻子,作为这个院子里的女主人难道还没有权利去处置一个丫头吗?”
无忧的话让沈钧无言以对,因为在大齐这个封建社会,原配妻子就是家里的当家主母,家务上的事情都是要由妻子来支配和管理的!所以无忧说得并没有任何错误!这时候,沈钧被噎了,所以便支吾了一句。“秋兰……秋兰不是一般的丫头!”
听到这话,无忧不禁审视了沈钧一刻,然后问:“不是一般的丫头?那我倒是想听二爷说说秋兰到底是哪里不一般了?”
“她已经伺候我多年了!”沈钧回答。
听到这个答案,无忧却是不以为然的冷笑道:“哼,要这么说玉竹更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她的父母兄弟一直都是在我身边当差的,那就更不一般了?这个不一般,那个不一般,每个人都不一般,那这府里也没有什么规矩可言了!”
无忧的话让沈钧很是气恼,沈钧这次却是就是想和她扛着来似的,只是伸手一拍桌子,把桌子上的茶壶和茶碗都拍得砰砰的乱象一通!众人也是都心惊胆战的,随后,沈钧便站起来瞪着无忧问:“我说得话你就是不听了是不是?今个这个秋兰就是不能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