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袒护着他!”沈老爷子对沈奎的态度很不以为然,他认为沈赫之所以敢在市任意妄为,都是沈奎这些年纵容的结果!
沈家在市里布置了多年的暗桩,就因为沈赫一个孤注一掷的错误决定,而被人连根拔起,这口窝囊气,他一想起来,就觉得心口窝里堵得慌!
“爸,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市毕竟是君家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又不是不知道!”沈奎接到余曼青求助的眼神,笑得玩味:“我们的力量在市伸展不开,就如同君家的力量在a市处处受制一样,你就别再计较了!”
“这次,一定要断了君家的根基,让他们在华夏国,再也嚣张不起来!”沈老爷子一脸恨意。
“明白!”沈奎肯定的说。
“沈赫这次再给我将事情搞砸了,你们母子就搬出沈家大院去!”沈老爷子睨了眼站在一边的余曼青,怒声道。
余曼青听到沈老爷子的话,身子一僵,但是仍旧硬着头皮说道:“我知道了爸!我一定好好的看着沈赫。”
搬出沈家大院,余曼青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尤其是沈老爷子这次年夜饭的时候,让沈家本家旁支的几个年轻一辈来大宅吃饭,说是为了过年热闹一下,冲冲晦气,敏感如余曼青,又怎么会嗅不出这里面的猫腻!
沈老爷子这是一方面想着考察一下旁支的几个人,一方面也是给她提个醒,要是沈赫不行的话,他会重用提携沈家旁支的人,所以他说的,搬出沈家大院的话,绝对不是一句玩笑,而是**luo的威胁!
沈赫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只不过是微抬了下眼皮,就听到余曼青关切的声音响了起来。
“儿子!儿子!”
这声音一声比一声急切,沈赫听得心里却有些难受,这些天虽然他一直昏迷着醒不过来,但是有的时候意识却是清醒着的,余曼青的声音,这么多天第一次听到,感觉有些陌生了。
“妈。”沈赫睁开眼睛,看着余曼青满含期待的眼睛,艰难的喊了一声。
“儿子!”余曼青呜咽的喊了一声,瞬间红了眼眶。
沈赫转动了下眼珠,眼睫微垂,心里暗暗的叹息了一声。自从成年后,自己很少受伤,母亲的这幅样子,他也已经很少看到了,如今重温,觉得也陌生了起来。
“儿子,幸亏你没事!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妈妈怎么办?”余曼青边说边抹了把泪,然后看着沈赫,似是强颜欢笑的说:“你爸爸说了,这次的事情不怪你,就是让你受苦了!你爷爷也说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就要将我们给赶出沈家大院!儿子,你快点好起来!”
沈赫疲惫的点点头,看着余曼青的泪眼,说道:“我知道了,妈!”
余曼青这才破涕为笑,看着沈赫,一脸欣慰,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争气的,妈后半辈子,就全指望你了!”
沈赫又点点头,然后对着余曼青说:“妈,我累了。”
“好,你先休息会,我等下再来看你!”余曼青听到沈赫这么说,连忙站起身来,这椅子硬邦邦的,她早就坐的不舒服了。
沈赫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看着余曼青的背影,眼中露出点点的自嘲,只有他知道,余曼青嘴里的这个“等下再来看你”,是多么的遥遥无期,从小到大,他已经听得习惯了,也只有这句话,让他终于觉得有了熟悉之感。
等余曼青出去后,沈赫目光转向桌子上的那本相册,看着上面精致典雅的花纹,一脸的神色莫名。
唐诗诗这两天就像是被泡在了蜜罐子里一样,收红包,收礼物收到手软,大年初一到凌家大宅去拜年的时候,唐元将公司年底的分红给了唐诗诗,唐诗诗在听闻卡里面的数字的时候,简直惊呆了!
“唐元,你确定你没弄错?”唐诗诗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她虽然现在是公司最大的隐形股东,但是她这个甩手掌柜的什么贡献也没做,年底分红却拿走了8个亿,实在是有些忐忑。
“你嫌少?”唐元看着唐诗诗脸上的惊讶,猜不透唐诗诗的心思,以为唐诗诗这是觉得投入跟产出不符,于是解释道:“去年比较少,前期竞争激烈,被打压的厉害你也是知道的,今年公司一切已经上了轨道,争取年底分后的时候,将后面的单位换成美金。”
“我是觉得太多了!”听到唐元误会,唐诗诗连忙解释。她从来不知道,游公司这么赚钱。尤其是听到唐元说今年年底的分红将达到8亿美金的时候,唐诗诗就忍不住暗暗咂舌!
“出息!”唐元没好气的白了唐诗诗一眼,那目光绝对是在看一个土包子!
初二的时候,白家摆了认亲酒,唐诗诗没想到,白家将认亲的事情搞得阵容如此庞大,a市白家的分支也都齐聚白家,带来丰厚的见面礼,这一天,唐诗诗是真的收礼收到手抽筋了。
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白家的认亲酒,摆在了皇朝大酒店。
唐诗诗穿着一身簇新的藕粉色的小礼服,跟在孙晓芬的身边,将白家的七大姑八大姨的给喊了个遍,当然,白家这一次来的年轻一辈也是不少的,有几个面孔十分熟悉,是白老夫人葬礼的时候,站在白茉身边的那几个女人。
唐诗诗对她们的示好巴结,表现既不十分热络也不过分客气疏离,一时间让她们这几个见风使舵惯了的老手,也摸不清门路,想要投其所好,却又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