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内,这会韩风、刘氏正坐在主位,一个满面怒气腾腾显然气得不轻,另一个则神情平静得出奇,几乎看不出半点的情绪来。
而大账等几个相关之人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声,韩敬则跪在厅中央,满面都是绝不妥协的模样。
“你个逆子,事到如今,人证物证摆在面前,你不但不承认,反倒是还怨怪你母亲,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逆子?”
韩风再次出声了,指着韩敬又是一顿大骂:“你母亲这么多年对你们兄妹如何,我看得再清楚不过,亏她先前还替你说话来着,没想到你不但没有半点的悔悟,反倒是把错全都往别人身上推!之前还觉得你懂事了,如今看来却是一日不如一日,连以前还有的担当都没有了!”
“父亲口口声声说这事是我做的,口口声声说这个人证那个物证的话,却偏偏不信我,我再多说也无益,总之这事不是我干的,就是打死我也不可能认这等污名!”
韩敬骨头向来硬,这会已经是耐着性子与父亲好说歹说的解释了半天,却硬是半点都不相信他,到这会功夫,他这心都已经凉了。反正是绝对不会承认这种没干过的事情,跪在那里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了。
他也终于明白,父亲对于刘氏信任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也更加明白刘氏这人的心机深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他就不明白了,父亲为何相信他会干出这样的事来,难道他如今的努力,他所表现出来的上进,他如今所说的话都还抵不过那些所谓的人证物证一丝一毫吗?
甚至于,他可以接受父亲对他质疑,毕竟事情的确被人做得看似滴水不漏,父亲怀疑也是情有可原,但他无法接受打他一进这厅里开始,所面对的却不是父亲所谓质疑,而是铁打般的怪罪、责备。压根就没再打算多听他辩解,而是已经直接定了他的罪,直接在心中没有留给他半丝的信任。
难怪妹妹手中明明有着一些不利于刘氏的东西却一直迟迟没有进一步的主动出手。看来妹妹的想法才是对的,他们哪怕再努力,做得再好,而刘氏哪怕明明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若是没有铁打的能够让父亲无法再有任何质疑的证据的话,那么下意识里头,父亲始终都还是会更加相信那个一直在他身旁呆了十多年且装了十多年的刘氏。
看到韩敬如此态度,韩风更是气得脸都青了,指着朝敬朝着一旁的刘氏说道:“你看看,你看看,真是太不像话了,这可是你跟我提议说让他跟着我做事的,还说什么如今长大了懂事了,可你看看这都什么事呀!”
“老爷教训得是,日后我再也不敢参和这些事了,都说继母难当,我苦心苦力的操心了这么多年,也总算是明白了!”刘氏一改往日的维护,很是失落不已的说着,似是对于先前韩敬反告于她而感到心寒似的。不过,言语之上也没有多说太多,一副总归还是顾念亲情,舍不得太过责备韩敬的模样。
见状,韩风倒也没有再朝着刘氏抱怨什么,转而又看向韩敬说道:“敬儿,你给我听好了,今日之事你若承认了,为父念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自然还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但你若是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的话,那……”
“父亲,儿子再说一万遍还是那一句话在,此事不是儿子所为,所以当然不可能承认这种刻意栽赃之名!”韩敬见不得那刘氏装模作样的,冷声朝其说道:“母亲也不必说得如此委屈,大账可是你一手提拔上去的,就凭他那样的身份也敢无端端的对我陷害,这其中借的又是谁的势力?”
“你……”刘氏一听,脸都白了,转而抬袖抹着眼泪一脸难过的说道:“老爷,我本也不愿跟个孩子较什么真,可如今您听听他这话,可是让我日后如何做人呀?”
韩风见韩敬这会不但不收敛,反倒是愈明显的指责于刘氏,一时间对这个儿子的所作所为更是失望到了极点,盛怒之下当即便朝着管家说道:“来人,给我请家法!”
听到这话,刘氏当然没有阻止什么,而管家想劝说一二却又有所顾忌,只得应了一声,略显迟缓的准备按吩咐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