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面对吴大夫的质问,韩雅静却是毫不在意地说道:“不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吗,先生何需这般激动?孰是孰非可不是嘴巴说就行了的!”
“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太子六皇子也都在,难不曾你觉得大家的眼睛都是瞎的,有没有偷偷解毒都看不出来吗?”韩江雪啧啧摇了摇头道:“韩雅静,你找出这么拙劣的理由阻挡拖时间,难道是害怕让吴大夫进去给三婶诊治吗?”
“韩江雪,何必呈口舌之快?”韩雅静被韩江雪反打一耙,心中怒火更盛:“就凭你的所作所为,找个人当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一听“拖”这个字眼,吴大夫可是彻底的来火了,当下指着韩雅静的鼻子尖骂道:“韩二小姐是不是?老夫与你无冤无仇的,你这一乱棍打下来可真是将你们韩家的脸面全都给丢光了!罢了,老夫还从没有见过有你这样不讲理,心胸阴暗的人,今日来你们韩家都是晦气!”
一口闷气上来,吴大夫转身就要走人,规矩什么的那都是别人家的,关他什么事?他做实事救人命如今还救出错来了,真是好笑得很!
吴大夫向来不是那种怕事的性子,行医几十载什么样的人家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呢?他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再加上若是有人质疑他的医术医德的话,那么就更加不能容忍了。
别说刚才这般如此恶意编排他的不过是韩家的一个不知名小辈,就算是这会站在那边的太子与六皇子他也不会有半点好畏惧的。
太子、六皇子的,吴大夫以前虽没见过,可压根也不想见这些所谓的天之骄子,再加上刚刚在外头不小心听了一会墙角,这心里头对于太子的印象更是不值一提。堂堂太子不去关心民生大事,偏偏跑到人家臣子家时里头来多管闲事,还管得那般死蠢死没脸的,实在是让他这种小百姓都觉得好笑!
世家王侯之间的这些破事吴大夫这种性子的人哪里会愿意参合进来,他向来讨厌这些所谓的贵人勾心半角的那些阴招损招,就算没这些事以他的品性又岂是富贵权势所能够左右得了的。
若不是本着医者父母心,被那小丫头磨着拉来救人性命,他哪里愿意跑到韩家来受这等小眼之人的闲气?如今被人想成这般不堪,自然没必要再继续自取其辱!
看到吴大夫被韩雅静快要气走了,韩风自是一把拉住人,又是道歉又是说好话极为挽回这份不好的影响。总归人命关天,不能够见死不救,还请消消气,降降火,莫与那些什么事都不懂的失礼晚辈计较。
吴大夫的脾气京城里头的人都有有所了解的,但再如何却不是那种弃病人于不顾的,韩风眼看着长女请来了这么一个圣手,又怎么可能放弃救治三弟媳的机会。
韩风当下异常严厉的让韩雅静为刚才所说之言向吴大夫道歉,不然的话,现在便将这个忤逆之人赶出家门,若是三夫人因此而错过最后一线救治的希望,那么就算说破了天去,他也绝对不会轻饶了韩雅静。
韩家家主的话,那是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韩雅静这样的时候自然不敢当众不从,强忍着与那老东西道了一声对不起。
韩风一头总算是稳住了吴大夫,另一边自是更加严厉地警告韩雅静:“你这个逆女若是再敢在这里兴风做浪、胡说八道,韩家现在就容不得你!都给我听好了,打现在起谁再敢影响到三夫人的救治,便是我韩家的罪人!”
这话一出,警告的不仅仅只是韩雅静,同时亦是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位尊贵无比的太子!分毫没有情面可言,现在的韩家家主不再是那左右摇摆的退缩之人,现在的韩家家主真正当得起世家风范的梁柱!
很快一行人便跟着吴大夫一并进了三夫人的屋子,虽无人出声打扰什么,但目光却随时随刻的关注着一切。
因为先前韩雅静的非议,这会吴大夫虽然还是凭着医者之心继续回来诊治,但所行所为却是明显带着证明之意。
等有这资格的人都进来后,当着众人的面,他这才正式开始给三夫人看诊,每一个举止都光明正大的让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
吴大夫的医术果然了得,不似先前那个府医费事,没一会功夫却是停了下来。
“刚才那个看诊的府医呢?”他满脸不悦的朝众人问了起来:“赶紧把那个晕了头的混蛋东西给老夫叫进来!”
吴大夫的性子不仅耿直,而且还较真得紧,世家名门里头这些明争暗斗的把戏他从来懒得过问,哪怕听到再多也什么都不会多理,但若是有人敢拿医术造假说笑,那他可是头一个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