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韩风与韩敬都已经回来了,之前从林晓晓那儿听到了有关韩靖的事情,本就焦急不已,又听说从谭家出来后,韩江雪直接弃车骑马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更是担心得紧。
若不是女儿身旁有紫月以及暗卫保护,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话,韩风早就在家里头坐不住了。
这会见韩江雪总算回来了,父子几人皆稍稍松了口气。
“雪儿,你刚才到底去哪了?”同样跟着一起选侯的林晓晓边说边将韩江雪给拉到一旁坐了下来,又亲自递了杯茶过去,说不担心还真是不可能的事。
“是呀,你从你舅舅家出来跑哪去了?没出什么其他事吧?”韩风同样担心爱女,他知道这孩子对于舅舅一家的感情,所以当然知道谭靖拿断绝关系逼女儿退亲一事对女儿会是多么大的一种打击。
“先让她喝杯水再说吧,看她这样一准是跑去宫里头闹了一通。”韩敬见妹妹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心也定了下来,他的脑子本就好用,这会看倒是一语道出了先前不敢说的猜测,省得父亲更是担心。
果然,听到这话,大伙都不由得看向了韩江雪,一副当真如此吗的表情,明显的有些被这可能性给惊到了。
韩江雪眼见兄长看事想事越来越利索,倒是不由得笑了笑,正好也有些渴了,便听话的先行将嫂嫂递给她的茶喝了几口。
“大哥猜得没错,刚才我去宫里头了。”韩江雪不紧不慢的将事情简单说道了一遍,反正这种事想瞒也瞒不住,估计到明天基本上就传得满巷皆知。
再者,不将御书房乱砸一通说出来,又怎么能够表现出她对于再次被逼退婚一事的气愤与憎恨呢?
听完韩江雪的话后,书房里头的家人一个个皆都沉默不语,明显有些不知如何如何说道的反应。
他们都很清楚韩江雪的脾气,虽然这两年来是比以前懂事得多,但并不代表脾气也全没了。平日里没有惹到她还好,若是惹到了,那真只有自求多福的份。
所以,听韩江雪说一气之下当着皇帝、大臣以及宫人之面将御书房给砸了,韩家人都没有什么不相信的地方,只不过却实实在在的有些后怕。万一李清真龙颜大怒的话,那么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雪儿,以后就是再大的气也得好生思考周全,切莫再如今日一般冲动了,万一……”韩风叹了口气,顿了顿继续道:“总之,不论生什么事都先回来好好商量,不论别人如何想,总之为父都不会强迫你做任何的事情。为父知道你的心情,但这种事情你就算去宫里闹又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对你的心思,难道还指望他说服你大舅不成?”
这话一出,书房的气氛顿时更加凝重起来,宫里闹得虽凶,但这会江雪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自然也就没必要多加担心,但谭靖那边的事,却是让韩家人即失望又难过不已。
原本韩风以为,冲着谭靖的心性,是绝对不可能会主动着向皇室低头的,毕竟对谭靖来说,江雪娘亲的死是一道无法轻易原谅的恨。更何况,这些年以来,皇室对于谭家并没有怎么客气之处。
“妹妹,大舅他这是真打算要我们划清界线,明哲保身吗?”与父亲不太一样,韩敬对于此事还是有所怀疑的,所以极为不甘的再次当面询问了一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证实些什么。
对于韩敬来说,大舅的怎么都不应该是那种胆小怕事、自私自利的人。哪怕从大义上来说大舅所要考虑的保护的人太多,但是却也不至于可以这般无情的将他们兄妹给当成累赘,迫不及待的划清着与他们的界线。
舅舅绝对知道江雪是不可能退婚的,只怕这天下人都清楚这一点,所以,舅舅所谓的逼迫无非就是一种形式,一种与韩家、与麻烦祸端断绝关联的借口。
韩江雪自然明白兄长的心思,心中暗暗的说了声抱歉,希望日后大哥莫要找她算账,而后却是叹了口气,再肯定不过的点了点头:“没错,我想大舅并不是闹着玩的。”
妹妹的话让韩敬心中仅存的那点希望都破灭得一干二净,一时间怒火四起,低吼而道:“好!断就断,咱们韩家自己走自己的路,本就从没想过要绑着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