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卢曼云也知道自己连累了同学,再也没见找过黄伟良,只打过一个道歉的电话,林燕和黄伟良巴不得她不出现,倒也不生气。再说,她们也没必要生气。
事情转眼过了一个月,秋风已经带着深重的冷意,小区大院里到了傍晚,冷冷清清的,大家都躲屋里去了,向辉下班回来,急匆匆跑过来。
“伟良,卢曼云男人的手术很成功,现在已经出院,在家休养,你不去探望一下吗?毕竟,你和曼云还有来往。”
“咳咳!”黄伟良不想去,又不好意思说。
“向辉,真的能去探望吗?我就怕过去打扰人家静养。”林燕赶紧接声。
“是可以的,就是不要再那里坐时间长了,也不能一下子去很多人。”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向辉。”
“别这么客气,我走了啦,今天还有个会议纪要得整理呢。”
送走向辉,黄伟良很奇怪地看了看林燕,脸上忽然露出恍然地表情:“大概是卢曼云夫妇让向辉传话的,这小子不敢在这里多待,唯恐说露了馅。”
“我也这么想。”
“人家既然邀请咱们了,就得去,我们是盟友,不是敌人,修好关系只有好处。”黄伟良说道。
“是呀,咱们怕了晁恩才不敢去,不过,这么厉害的人,要是肯伸手帮咱们,那可是大好事的。”林燕倒不是想去占便宜,但人家要给你便宜占,你不占也由不得你。
“我给卢曼云打个电话。看明天周末,咱们方便过去不。”
“好的。”
卢曼云在电话里很高兴地连声邀请他们过去:“晁恩一直想替我谢谢你们,可惜他身体不容许,你们若能过来。那可太好了。”
晁恩个子不高,很瘦,刚做完那么大的手术。脸色青黑,但精神不错,能看出来手术效果很不错。
林燕看到黄伟良和晁恩握手时小心翼翼的,似乎一使劲对方都会被抓坏了,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晁恩看见了,也笑:“一看老黄就是好人哪,做事肯替对方考虑。”
“滥好人。本意还是想帮一把,结果给老同学添了很多麻烦。”黄伟良很谦虚地说。
“哎,可别这么说,只能说有些人的心长歪了。”
“我也纳闷了,当官那么重要?都不惜坏了良心的去造谣生事。甚至暗算使坏,幸好我当时没进这一行,不然,让人生生吃了都不知道错哪儿了。”林燕感叹道。
“呵呵呵,黄太太可真是个幽默的人啊,你要是进入这个行业,说不定很快就被锻炼出来了呢,曼云刚开始好傻啊,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这才有今天的,你怎么也比她强,她特别幼稚,到现在还稚气未脱。”晁恩这句话有点长,禁不住轻轻喘了一下,卢曼云赶紧给他递了杯水。意思让他歇会儿。
“都是这个身体拖累的,我说不定今后也会从商,老黄,肯不肯和我合作?”
“当然愿意了。”黄伟良笑容满面地道。
晁恩看着他的眼睛,见眼光纯净明澈,欣慰地点点头:“现在流通资金宽泛,我估计有人会利用这个大大炒作一把,你要不要跟风呀?”
“我看不来市场,怎么跟呢?”黄伟良实话实说道。
“那,我的分析你肯听不?成了,你分我一成利润就行。”
“咱们对半吧,我也就是帮你跑腿的,那你就是老板了,怎敢只给你一成利润呢?”黄伟良并不贪婪,对这样的狠人,他知道得让着,再说,以他的信誉,在一定的范围内筹资并不难,只要能挣钱,他动动嘴,自然有人跑腿,得了晁恩这么个能士的主意,那是坐等数钱的好事,他还有什么必要贪婪?不贪既是得。
“不,不。”晁恩竖着食指晃着,“钱是你出,赔了的风险还是你担,你就是老板,我充其量算是你的谋士,呵呵,你给点利润,把我养住就行了。”
“挣了钱再说吧,你现在还是将养身体要紧,等你好了,咱们再好好谋算。”
“嗯,老黄就是个痛快人,不过,我现在卖你一个消息,有人要炒作绿豆,你不是做农业口生意的吗?现在秋收刚过去,让人去收购吧,价格放在五到六元一斤,等过了年,天气略热,就抛出去。”
黄伟良心想,收那么多绿豆,放哪儿呀,晁恩或许明白他心里所想,递给他一张纸:“这些是几个国有粮库经理电话,他们那里有库房出租,并且还代为管理,你只要出钱,其他交给他们就行,到时候出手,给他们付租金和管理费,一斤大概就是两三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