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盛夏不确定的望着杨乾。
“别看了,丫就是这个意思,上车!”张启说完,不分由便把盛夏塞进车里,随后,没等他再动手,杨乾便乖乖的上车。
张启所谓的那辆车,是法拉利辆硬顶敞篷,还是□包的明黄色,把这辆车开回来就注定他要被骂被打,没有被扫地出门算是老爷子对他心慈手软。
安全把盛夏送回家,张启将车开上外环高架桥,俩人坐在蓝色围栏上喝啤酒。对于杨乾把盛夏带回家这件事,张启始终有些难以理解,甚至觉得杨乾是因为沈乔回国而受刺激。
张启苦口婆心的劝慰:“你确定安定下来就不会后悔吗?”
杨乾喝了一口啤酒,望着空空的夜色说:“既然已经决定,我就没打算后悔。”
“你受刺激也不要这么冲动啊!”
杨乾偏头,皱眉问:“谁受刺激了?”
“你啊!”张启理所当然的回答,“因为沈乔回国,因为她还和姓简的在一起,你就受刺激了。”
杨乾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张启浑身发毛。
“原来我把盛夏带回家,在你们看来就是受刺激,就是为了报复。我他妈的又不是有病,至于吗?”
“是啊,至于吗?结婚,兄弟,你才几岁就这么着急结婚,又不是像子俊和秦念那样恩恩爱爱分不开。”
杨乾大口喝着酒,见底后又拿起一罐新的,一口饮下半罐才停下来,“我和盛夏在一起,从一开始就很认真,不是随便玩玩算了。不管沈乔是不是在这个时候回来,我都打算带盛夏回家见我爸妈。”
张启听得有些急:“那如果过两年,你遇到了更喜欢的,更想结婚的呢?”
杨乾纠正:“那是你,不是我。”
张启:“……”
这话挤兑的张启半天没缓过劲儿,许久后,他决定报仇,于是直接质问:“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对沈乔死心了。”
杨乾很久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后来,他将手中空掉的易拉罐捏扁,远望着夜空,像是在努力寻找一点点星光,而星星躲入无边的夜色里不肯露出半分,神情悲怆低语喃喃:“她宁愿死,都不要我,你说,我还能不死心吗?”
秦念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浓郁大补的骨头汤,她遇到来给沈乔送汤的佣人,于是便自告奋勇。
“来了?”
“喝汤,”秦念把碗递过去,又问:“不是要我喂吧?”
“当然不用,伤的是蹄,不是爪。”
秦念:“……”
秦念看到散了一床的书,随意拿起一本翻了翻,“怎么回事儿?”
沈乔毫不在意的说:“没事儿,就是被一骑电动车的大叔不小心撞了一下。”
秦念抬眸瞟了她一眼,手依然慢慢的翻着纸张,“杨乾怎么知道的?”
“杨叔叔乐于助人,看我受伤,把我送医院的。”
秦念穷追不舍:“他怎么知道你受伤的?”
沈乔小心又认真道:“我如果说是恰好路过,你信不信?”
秦念点头,“信。”
“那就得了。”沈乔将空碗放在床头柜,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皮,家里阿姨煲的汤是越来越好喝了。
秦念的目光又回到书上,看似无意的提起:“刚刚来的时候,碰到了杨乾,他回大院,带着盛夏一起。”
沈乔捧起刚刚翻了一半的书:“嗯,那很好啊。”
秦念看她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自己倒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压下她手里的书,问道:“给句实话,那两年在国外,你和杨乾到底怎么了?”
沈乔抬头,双眸明亮无暇,“没怎么啊。我和简余墨好好的,能和他怎么样?甭逗了你。”说着,拂开秦念的手。可是片刻,秦念的手又按回去。
“你左肩下面的伤是怎么来的?上次见你是一年半之前,那时候你可没有这个纹身,也就是说在最近一年间,你有了那个伤口,长好之后又纹了这只海豚。”
沈乔稍稍往后撤了撤身子,右手抚着纹身,有些警惕道:“干什么怎么严肃。”
秦念不理,继续分析道:“左肩偏下的位置,撞不到、伤不着,所以有伤口很可能是人为,据我上次和这次近距离观察,伤口的直径不会超过一厘米……别告诉我是你打疫苗留下的!”
“好了好了,告诉你吧,之前参加国际组织的训练营,这个是被空包弹伤的,你也知道空包弹虽然不致死伤但还是有些威力的,留了一个疤,不太好看,我就想等它什么时候不明显,就把纹身洗掉。”
秦念盯着沈乔,双眸一瞬不瞬继续说:“杨乾两年前被交流到国外读书,其实是因为随队调查一件案子,据我所知,后来那件案子你也有参与,你确定不是那个时候伤的?你确定,没有记错?”
沈乔:“……”
秦念离开沈乔的房间,理了理裙子便下楼。这时,沈乔房间的门被大力拉开,瘸着腿的沈乔指着秦念高声叫嚣:“你丫这牛逼的想象力都能去拍电影当编剧了!”
秦念站在楼梯上回眸一笑,挥了挥手:“拜~”
房间门被大力甩上,足见主人是多么的,生气愤慨。生气无外有两种,一种是真的气,一种是为了掩饰某种被猜透的真相。沈乔是哪一种,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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