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广涛知道颜落夕的话是在跟自己道别,即使心中有万千不舍,他依然不能做出赖皮赖脸的事情,他该跟颜落夕说再见了。
他一手揽着颜落夕,一手从裤子的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颜落夕,“落夕,我把钱都存在这里了,密码是你的生日……”
颜落夕如同被烫到一般,急忙推拒,“广涛哥哥,我今天來只是为了看你一眼,真的不是打算要这个钱的。”
“落夕,这个钱你必须拿着,现在我是以哥哥的身份在跟你说话,我给你的这个钱,是给你的私房钱。”周广涛的面色一凛,立即带出一股令人生畏的威严,“厉家富可敌国,厉安对你无比的疼爱,如果你很幸福,就把这张卡随便放在哪里,送人,捐赠,仍了都行。
如果你过得不太幸福,你也不好难过,人生就是这样充满坎坷,陷阱、诱惑,哥哥给你的这个钱,是万一你过的不好时,用來防身的,卡上的钱虽然不是很多,但是还是可以让你生活无忧的过好多年,你可以不用委曲求全,不用仰人鼻息。”
周广涛说着这话,不顾颜落夕的阻止的,把那张卡塞到颜落夕的皮包里,颜落夕自幼孤苦,太知道委曲求全,仰人鼻息的滋味了,此时听周广涛如此为自己着想,说中她的心事,她不由的哭得瑟瑟发抖,沒再跟周广涛为了一张卡推來推去。
她想跟周广涛再说些什么,可嗓子却好象被什么东西塞住,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來,她的心一阵一阵的疼,最后只是看了周广涛一眼,转身走向路旁,伸手去拦出租车。
周广涛这次沒有再阻拦颜落夕,该说的话都说了,该见的面也见了,他做错事了事,就要承担起错误的后果,即便后果很苦,后果很疼,撕心裂肺。
很快有一辆出租车停在颜落夕的身边,颜落夕回头看了一眼周广涛,酸甜苦辣齐齐涌上喉间,她又生生的咽下,泪忍不住如雨纷飞,她一咬下,上了出租车。
周广涛站在路边的指示牌下,颜落夕从后视镜中看着他的背影越來越远,最后彻底的融入到浩渺天地里,她努力的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依然尝到了嘴角带着咸味的泪水。
在周广涛看着颜落夕所乘坐的出租车消失的方向时,在离他不过十米的玻璃窗内,厉安在众人的簇拥下,正眼眨都不眨地凝视着他。
厉安从來沒有接谁飞机的习惯,更沒有接明子玺飞机的习惯,他今天这样好心的跑到机场來,只是为了能及时的拦截住明子玺他们,让他们直接打道回府,别來搅合他和颜落夕所剩无几的婚前甜蜜时光。
也许是合该出事,明子玺他们所乘的这班飞机还晚点了,厉家二少爷忍气压气的坐在候机大厅里等这伙烦人精,无聊的时候,他无数次的掏出手机想给颜落夕打个电话,随后考虑到她昨晚被自己折腾的有些狠了,现在一定睡的正香,最终沒舍得给颜落夕打电话。
千等万等,脾气暴躁的厉家少爷实在不耐烦了,干脆打电话给下面的人,让他们马上订几张最近飞g市的机票,厉家少爷怒了,他不打算让这些人多留在海口一秒了,打发他们马上走人。
在无尽的煎熬过后,厉安终于等來了明子玺一伙人的平安降落,他对着明子玺等人晃着自己手里的机票,沒好气的说道:“你们不用出机场的大门了,我已经给你们买了飞g市的机票了,你们现在就可以去那边做登机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