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落夕拖着行李箱,在满天飞雨中愤然而行,走了几步,她被冷风一吹,冻的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这个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如此幼稚的和邵君赫赌气,真像个傻瓜,再猛然想起厉安,鼻子一酸,有些分不清楚落在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不应该再这样了!
她让自己收起悲秋伤春的情绪,吸吸鼻子,抹了一把脸上不知道是什么的水,一个人向前面大步的走去。
颜落夕临时起意从火车上下來,并沒有注意这是什么地方,拖着行李箱走出车站,她才发现这里是一处整洁又古朴的南方小镇,细雨中的一切看着都是灰蒙蒙的,但是不远处那些小楼庭院,看着庄重中又不失古意。
她随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哽咽着嗓子说道:“麻烦你送我去这里最好的宾馆!”她这么说,并不是为了摆阔,实在是她沒有任何精力,再跟任何不安定的因素和落魄的环境做斗争了。
司机很是忠厚,沒有跟颜落夕废话,五分钟后把颜落夕带到一处规模稍大的三层小楼前,微微有些汗颜的说道:“小姐,这就是本镇最好的宾馆了。”
颜落夕看看这幢不起眼的小楼,已经沒有任何力气再争辩什么,给了司机钱,下车,拖着行李箱走进这家规模不算大的宾馆。
这叫宾馆外观不算出色,但里面的却十分整洁舒适,这里的旅客可能不是很多,昏昏欲睡的服务员看见颜落夕进來很是热情,应了颜落夕的要求,将她安排在最安静的三楼。
颜落夕的衣服早就已经被雨水淋透,冻的哆哆嗦嗦,一进房间,放下行李箱,就迅速的冲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驱除一下身上的凉气。
洗过澡出來,她还是觉得冷,干脆躲进被窝里。
都说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颜落夕身体并不是铁打的,经过昨天下午精神上的打击,晚上喝酒折腾,今天这番淋雨,她有些发起烧來。
她躺在床上感到越來越冷,空调开到30度都觉得冷,她头昏腿软的爬起來想找些药,发现行李箱里根本沒有药。
无奈之下,她到了杯开水喝下,觉得热乎许多,然后躺到床上睡觉。
伤风感冒对颜落夕來讲,其实不是什么大病,以前她孤身读大学的时候,感冒了吃几颗校医给的退烧药,或者干脆不吃药,喝下一大杯子开水,躺在寝室里睡上一觉,第二天照样活蹦乱跳了。
后來她有了周广涛,有了厉安,反倒娇气起來,每次有病都要痛痛快快的高烧一场,弄的周广涛或者厉安大惊小怪,呵护备至……
想到那些从前,颜落夕鼻子不由又有些发酸,这些个坏毛病都是被男人宠出來的,到了现在,曾经宠她的人都变心了!
她晃了晃头,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徒惹伤心的事情,现在自己又剩下自己,生病了再沒有人嘘寒问暖,所以自己必须坚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