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是哪里人啊?”楚焕东的声音好像恢复了冷静,可是他拿着烟微微抖的手,泄露了心中的情绪。
“她丈夫就是今晚上宴客的苏家的公子。”
楚焕东忡怔了片刻,嘴角突然露出舒心的笑容,“这个王川可不会是掌珠的,苏家久居北方,掌珠怎么会成了他家的儿媳妇?她绝对不会是掌珠!”
丁凌跃看着这样的楚焕东忽然觉得想哭,这个遇佛杀佛,遇鬼杀鬼的男人竟然在逃避,这个成熟睿智的男人竟然如同小孩子一样,耍赖般拒绝面对眼前的境况。
早上的太阳很好,穿过玻璃窗的光线从云端照射进來,温和的金色在早晨清冷的空气中浅淡转动。
汪掌珠一夜沒有睡好,早晨醒來的迟了,她睁开眼睛时正看见苏晏迟站在阳台上打电话,身姿挺拔地背对着她,整个人都陷在朦胧的晨光里。
因为隔着一层玻璃门,汪掌珠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她也知道苏晏迟不想让她听见什么,既然人家还善意的给你留个面子,何必要说穿呢,汪掌珠把头埋进被子里,继续大睡。
苏晏迟收了手机走进屋,见汪掌珠还在蒙头大睡,他故意放重脚下的声,招呼着:“小可,起床了!”然后象征似的轻轻将被子掀开一点。
汪掌珠立刻如同被定时的布娃娃一样弹了起來,她的头凌乱,脸色红,“你干嘛啊?自己不好好睡觉,还影响别人。”
“别睡了,小可,咱们今天上街逛逛吧!”苏晏迟是典型的富二代,二十六岁的人了,还是像个小孩子一般,对什么新鲜事物都感兴趣,对这个初來乍到的城市充满好奇。
“上街啊?”汪掌珠有些困惑的挠挠头,“我……我有点不舒服!”
“你别装病了啊!”苏晏迟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我知道你沒病,不就是怕上街遇见熟人吗?那这样吧,咱们去郊外玩,让我也领略一下这南国风光!”
汪掌珠还是有些怯场,“妞妞在家沒人带,要不你找别人去吧!”
“自己老婆都不陪我,你让我找谁去啊!”苏晏迟推着汪掌珠下床,“快点,听话,咱们带着妞妞一起去,她一准开心死了!”
汪掌珠想到女儿开心的笑脸,经不住诱惑,点点头答应了。
楚焕东站在自己办公大楼的落地窗户前,俯瞰下去,看着脚下熙熙攘攘的街道,万丈红尘,他只感到寂寞和寒冷,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温暖失落在哪里。
丁凌跃推开楚焕东总裁室虚掩的门,看见的就是宽大明亮的落地窗前修长挺拔的身影,还有淡淡的烟雾从周围飘散开來。
上午的阳光灿烂温暖,细小的浮尘在光束中起舞,这个男人,明明他可以在这里俯瞰众生繁华,政商名流,睥睨世人,明明他应该过的幸福快乐,可是,他的身上却总是带着股挥之不去的孤单落寞。
丁凌跃推门进屋,立刻闻到空气里漂浮的奢糜香气,他脸色一变,疾走两步到楚焕东身边,“焕东,你怎么又抽上了,大麻抽多了也伤身体的!”在汪掌珠刚刚离开的时候,楚焕东抽这东西抽的很凶,最近两年算是放下了,沒想到今天他又把这玩意捡了起來。
“嗯,我知道。”楚焕东点点头,把剩下的一半烟掐掉,“调查结果出來了吧!”
“出來了。”丁凌跃把一沓文件递给楚焕东,“王川可,女,二十六岁,出生在贵州山区,四年和來南方旅游的苏晏迟邂逅,并且迅坠入爱河,继而结婚……”
“四年前!”楚焕东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翻看着手里的资料,他不是糊涂人,即使偶尔会自欺欺人,但终于只是一时,他不相信世界上有那样的巧合,真的有长的如此相似的人。
资料上附带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子跟汪掌珠拥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神情很是端庄温婉,沒有了他所熟悉的青涩倔强,因为照片上的女孩子沒有笑,让他不确定她是否拥有自己最爱的一双梨涡。
“这个王川可现在人在哪里?”
“和她丈夫去郊外玩了。”
南国的初春的郊外是美丽迷人的,树树花开,天高云淡,空气中弥漫着花的香气,风吹拂在脸上特别的舒服。
苏晏迟对什么都新奇,领着妞妞四处疯跑了一会儿,见女儿有些玩累了,就把她领回汪掌珠所在的大树下。
汪掌珠坐着一块事先铺好的毯子上,把从家里带來的吃喝拿出來,三个人一起在外面吃了午饭,然后躺在毯子上。
妞妞躺在中间,汪掌珠和苏晏迟分别在她身边躺下,阳光透过树的枝桠零散的落到他们身上,暖洋洋的,头顶上是湛蓝的天空,风缱绻着云,不远处有河水静静流淌。</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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