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掌珠因为刚刚醒过來,有些心神恍惚,听着许一鸣如此温暖的话语,几乎就要点头称是,可是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她连忙摇头,哑着嗓子说:“沒有,楚焕东沒有欺负我,那天是我第一天上班,他那么忙,我压根沒看见他!”
“那你额头上的那个包是怎么來的?”许一鸣站在她的床头,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她,微微沉下嘴角,或许是灯光的原因,汪掌珠觉得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凌厉愠怒。
她的脸色还犹自白,动了动嘴唇故作轻松地和他说话,“那天同事拉我出去吃饭,喝多了,走路撞到了门上了。”
许一鸣不太相信汪掌珠的话,但是看着汪掌珠的样子,想着她和楚焕东现在关系的已经如此定位了,自己如果从中作梗,只是会让汪掌珠为难。
“保护好自己,掌珠,你现在独自在外面工作,就要保护好自己。”许一鸣的话意有所指,但说了一半,就闭了嘴。
其实他能怎么样,汪掌珠白天生活在楚焕东身边,晚上睡在苏晏迟的身边,他只不过一直用青梅竹马的外衣掩护着自己靠近她,其实自己和她是注定沒有结果的。
汪掌珠的眼泪马上就要被许一鸣的温情逼出來了,她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看他,问道:“阿迟呢?他去哪里了?”
“他白天一直在的,晚上我让他回去了,家里还有孩子呢。”许一鸣有些悲哀的回答着,苏晏迟永远是她的丈夫。
“嗯。”汪掌珠点点头,屋内静了下來,她的肚子不受控制的咕咕叫起來,饥饿被明显的体现出來。
“饿了吧!”许一鸣连忙问道,“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这么晚了……”汪掌珠为难的看看黑沉沉的窗外。
“沒关系,我去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厅给你买。”许一鸣对着苍白虚弱的汪掌珠,不禁生出千依百顺的心來。
“我要喝皮蛋瘦肉粥。”汪掌珠心中软,现在她能对着撒娇的人只剩下了许一鸣。
汪掌珠这次因为生病,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回家后原本打算再休息两天的,但楚焕东的秘书给她打來了电话,说公司最近关于机场修建项目有个大型的招商项目,希望汪掌珠能尽快的上班。
收拾了一下自己,汪掌珠就去上班了,她想这件事情一定是楚焕东故意在难为她,不想再让他找出毛病,她强打精神走进楚天集团。
到了公司她才知道,整个办公楼都在忙碌,资深秘书揉着颈椎端着咖啡从茶水间走出來,汪掌珠至此才知道,这些人昨晚都加了一个晚上的班。
汪掌珠到监管部转了一圈,才知道就im飞机场附近的招商项目马上要举行个大型的谈判活动,公司里的人因为这件事情最近沒少熬夜了。
一个跟她关系要好的同事关切的问道:“汪小姐,你的病好了?”
“已经好了,最近你们大家辛苦了。”汪掌珠和蔼的笑着点头。
那个同事朝着楚焕东办公室的方向望了一眼,压低声音说:“最近公司里的气压低得很,大老板每天阴沉着脸,平时送个材料什么的进去,我连大气都不敢出。”
“嗯。”另一个原本就在楚天集团工作的同事也跟着八卦,“多亏你最近生病了,这几天老大的情绪反复得很厉害,让人费劲,说实话,最近公司几单大的收购进行都很顺利的,都是上亿的大单子,可是老大还是每天阴沉着脸,好像随时都要火似的。”
“对,我也现了。”
“是啊!”
一时之间,几个人都停下手里的事,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