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亿寒去公司后,冷雪却只能乖乖握着话筒,听远在线路另一端的婆婆肆意掷来侮辱的言语。
已经算不清是第几次领受这样的冰风暴了,她以为自己早学会麻痹以对,没想到这回,却感受到比之前都还更椎心刺骨的痛。
为什么?她真弄不懂,为什么伤口不会痊愈,反而更撕裂了?
“……我们亿寒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从小我跟他爸就是拿他当秦家未来继承人来栽培,他本来可以拥有一个企业王国,他会是秦氏国际的最高负责人,在商场上呼风唤雨,所有人都抢着巴结他!可现在呢?为了你,他重新开始了,还放弃了秦家那么多的财产,还便宜了我们的死对头,秦亦孝母子!”
是她吗?冷雪木然地想。婆婆说是她,应该就是她吧,是她耽误了秦亿寒的未来。
“你背着他胡搞瞎搞,怎么还有脸继续赖在他身边?!”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赖皮?早该摘下的婚戒,何必到现在还倔强地硬要戴着?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儿子离婚?你还想纠缠他到什么时候?说!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只要你肯离开他,多少我都给!我们秦家要不起你这种儿媳妇!”
不是秦家要不起她,是她当不起,是她没资格踏进秦家门,当初她实在不该自以为是,接受秦亿寒的求婚。
她后悔了……
“不要以为你生了两个孩子,你就以为你母凭子贵了,这年头,想要给我儿子生孩子的女人多得去了,你也不看看你,什么都没有,你凭什么得到我儿子的心啊,你凭什么?”
冷雪沉默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柳宝珠总算骂累了,忿忿地断了线,冷雪暂且得到喘息的余裕,她深深地呼吸,空气新鲜得几乎令她落泪。
她颤抖着,正想将无线话筒挂回去,铃声又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