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焕傻眉楞眼的呆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这画面多么熟悉,初中时候在小巷子里打架的画面不适时的浮现在脑海里。
噗……
被打那人喷出一口鲜血,短短十几秒的时间,他就被打得头破血流,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他破烂的外衣,他朝王焕无力的伸出手,嘴里含糊不清的发出呜咽的声音:“救……救我……”
刷。
王焕抽出短刀一个箭步猛冲过去,就在此时,车行大门一开,杨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咦?这不是少爷吗?
正在杨山纳闷的时候,王焕已经冲到两个黑衣人身边,右手握刀猛的朝其中一名黑衣人大大腿斜刺,他只是路见不平,不想杀人,不想制造事端,实在看不下去他们对一个手无寸铁之人下手,无奈他只得试图逼退两人。
当!
黑衣人冷眼面对王焕的攻击,铁棍顺势往地上一杵,往前一推轻而易举挡下王焕的攻击。
杨山看着眼前这一幕,少爷在自家门口被打了,这还得了?扯着嗓子大吼:“少爷被打了,所有人操家伙!!!”
说罢抱起大门的门闩冲了出来。
王焕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自己刺出的这一刀不管是力道还是速度,都是平常人反应不过来,更是抵挡不过来的,就被那么轻而易举的化解了?
正在他发呆之际,黑衣人迅速将铁棍举过头顶,势大力沉地朝着他的脑门砸下来,王焕也不是等闲之辈,双脚分开下意识呈弓步站立,短刀一横,双手握刀举刀格挡。
当!
扑通!
随着一声猛烈的金属撞击声,铁棍和短刀撞出火花。
王焕还是轻敌了,本以为自己能挡住这一记攻击,却不料,被黑衣人一棍子砸得握刀的双手虎口发麻,整个人直接被那势大力沉的力道砸得跪下,手中的短刀险些脱落。
另一个黑衣人在王焕跪下的一瞬间举棍朝着王焕的咽喉用力一捅,王焕左手放开刀,呈掌状护住自己的喉咙,但还是被这一棍子捅翻在地,如果对方手中不是铁棍,而是铁枪的话,此时他已经一命呜呼了。
杨山冲了过来,车行内,几十个穿着大裤衩的员工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拿刀的,有拿脸盆的,有拿竹竿的一窝蜂冲了出来。
黑衣人眼看对方人数过多,果断的说:“走!”
两个黑衣人转身极速逃跑。
咻!
噗哧!
车行门口一个员工手里的弓弦还在微微颤抖,一支羽箭已经贯穿一名黑衣人的左臂。
杨山丢下手里的门闩,朝黑衣人逃跑的方向大手一挥喝道:“追!”
说罢赶忙蹲下身扶起咳嗽不止的王焕。
刚刚这一下,王焕虽然用手护住了要害,但被这猛地一捅,还是被撞击得剧烈咳嗽起来,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眼里泛着泪花说道:“别……咳咳…别追了……追不到了咳咳…咳咳咳。”
杨山带着哭腔关切的问道:“少爷,你别吓我,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焕儿!发生何事?!!”听到骚乱声的翁立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立刻赶到门口,看着受伤的徒弟焦急的询问道。
王焕在杨山的搀扶下,咳了一会儿缓过来,说道:“师傅……咳咳……我没事,杨山……把……咳咳……把人叫回来吧……顺便……咳咳……顺便把这人扶进去……”
说着指了指地上不知是死去还是昏厥过去的人。
众人回到车行院子内,把尚有呼吸的伤员抬进了进来,杨山正在给伤痕累累的伤员涂抹金创药。
王焕坐在台阶上揉着喉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着。
看了看王焕,又看了看受伤的那人,翁立担心的问:“少爷,会不会和蔡家有关系?”
被翁立这么一说,王焕如遭雷击,回想和黑衣人交手的过程,起初是因为事发突然没有时间过多的思考,现在一想疑点重重,毫无缘由,为什么殴打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黑衣人的那反应了,那身手,不是一般人,在庐江城谁会有这样的身手?除了朝廷正规部队的大头兵就是……郡!国!兵!……是蔡骁的人!
王焕不知道蔡骁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至少这人不能留,留着百害无一利,理通思路之后对满手沾满金创药的杨山大喝:“快!把这人丢出去!!快!”
嘭!
话音未落,平安车行的大门被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