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县令府外,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传来。
“何人如此大胆喧哗?不知此乃县令府?!!”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开门就愤怒地斥责道。
门外满头大汗的杨山背着一个包袱,看到门开以后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礼:“老管家,我乃平安车行杨山,今夜突有急事冒昧叨扰,见谅见谅。”
老管家举起灯笼一看,可不是杨山么,县令对他家公子都客客气气的,一瞬间那傲慢的神态消失殆尽,看着他着急的样子连忙问道:“何事如此着急?”
杨山扶着门把手喘着气,咽了咽口水急切的说道:“老管家,快快带我去见县令大人,我家公子被郡国兵都尉带兵抓了,再不去救迟早性命不保。”
老管家一惊:“啊?竟有此事?快快随我进府。!”
王焕被带走后,杨山转达了王焕的详细命令,他和车行员工兵分两路,他带上金银钱财来县令府,翁立带上车行所有员工和奎哥汇合,带上所有人到关内侯府外,用各种方式制造声响引起他人注意,造势让他们放人,怎么下三滥怎么来。
王焕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全身麻木,鞭子每一下抽击在身上,也只是给肌肉带来小幅度的痉挛,他无力的垂下头心想: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只是这次更严重罢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另一边,县令府内,段县令穿着睡衣不紧不慢的来到客厅坐下,当听到王焕被蔡骁抓了,蹭的一下就站起来,瞪大眼珠子问杨山:“你所说可属实?”
杨山急忙站起身,解开身上的包,一打开,在烛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的黄金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杨山捧起堆满金锭的包朝县令跪下,求道:“县令大人,小人句句属实,不敢妄言,况且我车行上下所有人亲眼所见,都尉蔡骁带兵夜闯民宅,强行掳走我家公子,请县令大人快快救我家公子!!”
县令虽然满眼放光的看着那些金子,可还是犹豫的来回踱步,蔡家老头子早年也是为官,被封为关内侯之后才迁居庐江,虽然手里没了什么实权,但廋死的骆驼比马大,在朝内他还是有点关系的……
再看看杨山手里的那充满吸引力的黄金,转念一想,老头有关系又如何,平日里仗着自己是个关内侯,倚老卖老,本事没有臭架子倒挺大。
倒是平安车行,每个月固定的给自己送来不菲的钱财,逢年过节更甚,车子也是眼皮也不眨就送了过来……
比起得罪一个有名无实的关内侯和巴结一个按时交“保护fei”的暴发户,该怎么办呢?
县令思索再三拿定了主意对杨山说:“你且容我换上官袍陪你走一遭。”
吩咐下人给杨山上茶之后,让管家去备车,杨山如坐针毡,哪还有心思品尝香味四溢的热茶。
辰时,百来个黑she会混混加上平安车行的所有正式员工,以及租车的车夫组成浩浩荡荡的队伍,翁立和奎哥“兵”合一处,声势浩大得朝蔡府走去。
两边人一碰面,虽然都知道是自己人,可什么看怎么别扭,翁立找到奎哥说明缘由之后便让奎哥召集人手,自己也回去组织车行的人。
可一碰头时,翁立便傻了眼,自己带的人无非手里拿着铜锣,扁担,水桶等等生活用品,王焕特意和杨山交代过不管干什么不能带武器。
自己这边带来的人手上拿的虽然算不上什么像样的武器,可挥舞起来还是有一定的杀伤力。
奎哥带来的混混都拿着什么?
两个人用扁担挑着满满的两桶大粪,一个人跟在后面,拿着足足加长到一米五以上的舀粪瓢,还有人手里拿着臭鸡蛋,拿着死老鼠……
乖乖,这特么就是生化武器,三十多桶大粪和不计其数的臭鸡蛋加死耗子,怪不得他们来的时候人人在鼻子那帮着一条布。
完全不搭调的两队人极其不和谐的汇合到一起,向关内侯府进发。
沿途翁立带的车行员工一本正经整齐划一而又愤怒的喊着:“都尉蔡骁,徇私枉法,扣押我家公子王法何在?!”
另一边奎哥带来的小混混虽然捂着鼻子,也稀稀拉拉的吼起来:“蔡骁是我儿子!!”
“蔡骁是我孙子!!”
“蔡骁是他娘和别人怀上的!”
……
旁边平安车行的人都一头黑线……
众人来到关内侯府门外时,大门口两个看门的家丁刚刚睡眼惺忪的走出大门,被眼前突然涌过来的人群吓傻了,黑压压的一片,而且还带着一股让人作呕,十里飘“香”的气味。
其中一个人壮了壮胆,举起身旁的棍子,指着眼前的人群声音颤抖的问道:“尔等……何……何人,不知此乃……此乃关内侯府?……可……可是要造反?”
翁立越出人群:“我乃平……”
“关你奶奶个腿!!”翁立还没说完,奎哥舀了一瓢大粪朝发话的家丁泼去,大粪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命中家丁面门,顺着脖子流下。
“啊!!!”
一声惨叫,家丁倒地在地上捂着脸打滚,殊不知,那些大粪被他这么一滚裹了一身,在家丁身上颇有一种后现代油画的既视感。
另一名家丁直接被吓得瘫软在地,往大门内挪着身子,但看了看眼前两百来号人似乎没有破门而入的意思,还是颇有义气的爬回来把自己同伴拖回去。
奎哥放下手中的瓢吼了一声:“妈的!给老子泼!!”
奎哥话音一落,几十个粪瓢同时挥舞起来,伴随着辱骂声嚷嚷着放人。
顷刻间,关内侯府的院墙从白色变为暗绿色……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