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虽然她的清白毁在他手里,但是她在他眼中最多只是一个宠物玩意罢了,可以随意侮辱打骂。
女主人?
在他眼里,她大约是不配的。
安然心冷了一些,将沈墨完全看做敌人,也就没有了那些所谓的纠结和羞涩。
“卫生间在哪里?我要去卫生间。”
安然冷漠疏离的态度让沈墨有点受伤,对于安然口中的卫生间也有些好奇,他知道她大约是想要更衣,只是她说去卫生间?
于是沈墨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卫生间?”
“茅厕!”安然崩溃大喊,“我要去茅厕!”
沈墨抿了抿唇,无论是哪里,他都没有听说过茅房也称为卫生间,那么这个词是哪里来的?
他偶尔也从安然口里听出过一些新奇的词,只是之前没有在意过,今天却莫名有些在意。
这些谁都没有听说过的词,代表着什么?
这些念头只是在沈墨脑海里一闪而过,见安然却是已经等不及,欺身上前,将她拦腰抱起,微微一晃,带着她飞了起来,只是转瞬间便带着安然到了一个屋子前。
沈墨放下了安然,“这里就是。”
安然道了一声谢,匆匆的走了进去。
放水过后,安然感觉整个人生都轻松了,安然出来,见到沈墨并没有离开。
不知为何,想起墨言曾说过的,习武之人,耳聪目明。
这个变态的武功恐怕已经是天下无敌了,那么他耳朵该有多好用?
她放水的声音,他必然是听的清清楚楚,安然脸有点红。
安然别别扭扭的走了过去,沈墨神色并没有什么异常,反正有,她也看不到。
“我要离开。”
“恩。”
沈墨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安然等了一会,也不见他再说些什么。
安然咬了咬牙,只能继续说道:“你这庄子太大,我走累了,你找辆马车送我出去。”
安然说完感觉有点脸红,在敌人大本营,面对头号敌人,开口要敌人找辆马车送她出去,她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安然感觉下一刻,沈墨便会开口讽刺她脸是有多大,才能说出这样厚颜无耻的话。
谁知道安然这话却像是点到了沈墨的笑点,他开口,声音带笑,没有讽刺,慵慵懒懒低低沉沉,有点惑人有点性感,“哦?你是累了,还是迷路走不出去?”
安然是个路痴,但是从来都不愿承认这一点,甚至她以前都做的极好,到一个不认识的地方,不会乱跑,然后会找标志性的景色或者建筑,记牢,也就慢慢的记住了路。
总之,还没有谁现她是路痴。
现在破功了,还是她最讨厌的人现的。
安然脸色冷凝,压根不愿承认,“我是累了,没有迷路!”
暗戳戳跟了安然一路,见证了她迷路全过程的沈墨,声音带笑,哄着她,“是,你没有迷路,是我误会了。”
安然瞥了他一眼。
这么好说话的沈墨怎么感觉有点怪异?
安然把怪异的感觉压了下去,身体又远离了沈墨一些,“请备马车,我要离开。”
沈墨看了一眼沉下去的夕阳,这个时间,安子俊该不会去找她了。
于是沈墨点点头,“好,我送你离开。”
安然见沈墨大有抱她离开的意思,吃了一惊,身体又往后退了一些,躲开了他的手臂,“不用,给我一辆马车就好。”
安然对他躲避不及的样子,让沈墨有些受伤,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或者说只有他强迫的时候她才愿意亲近他一点,其他时候,都是能离他多远离多远。
甚至,和他亲近的时候,她也是带着抗拒的。
沈墨心头有些苦涩,只是自己酿下的苦果,只有自己来承受。
沈墨不想安然更厌恶他,因此没有勉强,只是说道:“好。”
安然没有想到沈墨这般容易退让,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沈墨自顾自的走了,安然连忙跟在他身后,走了一步,到了一条小路上,安然看到一辆黑色马车,驾车的是一个看着很普通的中年男子。
安然抿了抿唇,瞥了一眼沈墨,见他并没有什么表示,就直接上了马车。
安然坐好之后,马车就行驶了起来,安然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掀开帘子,看到沈墨依旧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
安然连忙放下了帘子,过了许久,安然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
安然掀开帘子,看到了她找了许久的大门,普普通通的。
之后安然一直没有放下帘子,看着马车出了庄子之后,就一直沿着一条小道向北走,安然默默记下了路线,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庄子,抿了抿唇,神色微冷。
马车一直把安然送到了燕王府,安然道谢之后,就回到了院子。
雏菊一看到安然,就喊道:“小姐,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