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被安然瞪视着,这才想起,安然将那个哭泣的小侍女看的很重,这话怕是又捅了马蜂窝。
心里也有些奇怪,那个小侍女他是见过几次的,是个聪明伶俐的,怎么就惹怒了安然了呢?
安然把自己的头从墨言手里拽出来,“我自己擦,你走吧,我这会不想看到你。”
墨言看着气鼓鼓的安然,也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只能弥补,“好了,别生气了,我只是心疼你身边没有个细心的人照顾。”
墨言的甜言蜜语让安然心情好了一些。
墨言小心的观察着安然,见安然神色好转,这才尝试着说道:“不然,我送一个人到你身边,有她照顾着你,我也放心些。”
“不用!”安然黑着脸拒绝。
墨言被安然拒绝习惯了,除了有些挫败外,倒没有其他情绪,只是说道:“你那个小侍女也算是乖巧听话,既然你还想用她,那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解决,主仆之间最怕的就是有了间隙,以后你再用着也不放心。”
安然知道墨言这是在教她如何调教下人,心里也是领情,因此态度更是软化了一些,嘟囔着说道:“我知道。”
墨言笑了笑,又把帕子拿了回来,一点一点擦拭着安然的湿,“我今天是被牵连了,也算无辜,说说吧,你们主仆之间到底是生了什么,一个哭一个脸色黑的吓人?”
提起这个,安然瞥了墨言一眼,“你才不无辜。”
和生气的女人没有道理可讲,墨言笑,“好,我不无辜。”
安然看着被她弄的没脾气的墨言,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你满天下的爱慕者如果知道,她们的墨公子被我这般欺负,估计撕了我的心都有了。”
墨言见安然终于笑了出来,心情也放松了一些,开口,声音微微低哑,竟然有些性感,“有我在,她们不敢。”
安然笑着看他,“怎么?她们为你讨公道,你还要维护我这个恶人吗?”
墨言墨黑的眸中笑意更深,闪闪亮,比天上那最亮的星还要美,“她们不懂,被夫人欺负,心甘情愿。”
安然被他的眸,被他的话,被他的笑容所吸引,一时间看的有些呆。
忽然一双温凉的手盖住了安然的眸,墨言微微低哑的声音响起,“安然,莫要这般看我,后果你承受不住。”
安然秒懂,然后脸色爆红,一把推开墨言的手,眼神躲闪着,没敢看他,嘴里倒是不肯落下风。
“你可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美色于你如浮云的墨公子,自控力什么时候这般弱了?”
墨言被推开了手,也不在意,继续给安然擦拭头,道:“在夫人面前,要自控力何用?”
安然顿时恼羞成怒,“谁是你夫人?”
墨言云淡风轻,“你。”
“色狼。”安然嘟囔了一句,“我才十三岁,记住,未成年一枚,好吗?”
墨言擦拭安然头的动作顿了一顿,叹息般的声音从口中溢出,“确实小了些。”
他忍不住想起那两晚,在他怀中美好却有些孱弱的身体,又想起侯逸修曾说过的,女子太早破身,对身子不好。
心里就满是愧疚,玩笑间升出的那一丝丝旖念顿时消失不见,只是承诺的般的说道:“我等你长大。”
安然不知道墨言复杂的心境,闻言脸色红红的有些甜蜜,也有些羞耻。
讲真,她真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在现代时已经二十四了,算起来,比墨言还要大几岁。
要说,老牛吃嫩草,那个老牛一定是她,而不是墨言。
墨言这才开口问道:“你那个小侍女到底是哪里惹怒了你,说说看,也许我有办法解决。”
安然脸上的笑容消散,沉默了一会,道:“因为沈公子。”
墨言的手猛地一顿。
安然却没有注意到,继续说道:“她和你一般,不赞同我和沈公子对立。”
竟然是这样吗?
那么他还真的不无辜了。
“我和沈公子绝无共存的可能,雏菊我已经让她明天离开王府,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再回来。”
墨言心里猛地涌现浓浓的苦涩和恐慌,安然对他的恨,真的比他所能想象的,要深的多,仅是因为这件事,她能狠心将最信任的下属赶离身边。
如果被她现,他就是沈墨,她会怎样?
墨言手猛地一抖,手里的帕子落到了地上。
安然感觉到墨言不再给她擦头,有些奇怪,“你怎么了,怎么不擦了?”
墨言俯身捡起帕子,没让安然看到他脸上压抑不住的恐慌,声音也控制着没有什么异样,“没事,帕子不小心掉了。”
安然也没多想,她摸了摸头,已经是半干不湿,“没事,头已经差不多干了,不用擦了。”
安然说着就想站起来,被墨言按着肩膀给重新按回了椅子上。
“头不擦干,睡觉会头疼,对身体不好。”
安然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墨言会这般体贴,“那我再去拿个帕子过来。”
“不用,我用内力给你烘干就好。”
安然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就对那些大侠们内力一运转就能将身上的水珠烘干充满了兴趣,如今听到墨言这般说,兴致勃勃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