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的皮肤都已经灼热了起来,桑梚隐隐约约嗅到了血腥味,她趁着张姨还没有现之前,用力地继续把绳索在利刃上摩擦着。
快了,很快就好了!
桑梚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她的手实在是太痛,太酸了。
难受得不行的时候,她就歇一歇,这样来来回回不知道过了多久,手腕儿上的伤口也是干涸了又再次漫出血。
门缝里原有的光亮都渐渐暗了下来,桑梚就算是再傻,也知道天黑了。
她已经管不了其他的了,求生欲望让她的精神状态已经趋于一种极端的状态。
她想活下去。
她要活着见到顾祈言。
其他的事情桑梚都暂时不去想了。
就在桑梚手臂上的绳索要挣开的那一刻,她听到一丝诡异的声音传来,那锁着的门竟然又开了!
只是这门不是像下午一样,是被人堂堂正正地从外面直接推开,而是鬼鬼祟祟地掀开一个缝。
那人似乎是在确认外面周边有没有人,在现情况没有异常的时候,他悄悄地猫着腰走了进来。
这人手里拿着一盏小灯,并不会太亮,像是要躲避谁的现一样。
原以为是有人来救她们了,可是当桑梚看到这人让人一眼就反感的外貌,和令人作呕的表情时,她的心脏顿时就狂跳了起来。
外面似乎有一点冷,这个男人哈出了一口白气,搓了搓手。
在看到桑梚的时候,他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宝贝儿,你冷吗?”
原本意识模糊的张姨立刻醒了过来,她死命地贴着桑梚,生怕这个男人把桑梚拖走。
“你不冷,我冷!”猥琐男嘿嘿一笑,“没关系,这里没有其他的人,我们来做点事情,就不会这么冷了。好心疼,怎么可以把宝贝你关在这种湿冷的地方呢!”
前所未有的绝望在自己的心头升起,桑梚害怕得全身都在颤抖,她身后的动作疯狂地加速了起来。
剧烈的动作中,桑梚甚至连自己用错了力,全部把手腕儿扎在了尖锐物上面都毫无知觉。
顾祈言!!!
我应该怎么办???
桑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脑海里只会闪现出这个名字。
她忍着不哭,即使被吓得没有力气,她还是使劲地重复着这个能够救她性命的唯一动作。
就在这个男人笑着朝桑梚靠近,想要把她从地上拖起来的时候,佯装睡着的张姨忽然就弹了起来,狠狠地张口咬住了这个男人的腿。
“啊!!!你这个贱人!!!”猥琐男条件反射地抬腿就踢。
一声撞击声响起,桑梚的心跳都要停了,这个男人反抗之下的力道有多么大,她根本就不敢想象。
张姨几乎立刻就被这个男人踹开了好几步远。
奋力地想要扑到张姨的身边,桑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终于把束缚着她手臂的绳索给挣断了!
可是她的双腿被这个男人拖着,强行拉到了他的面前。
“唔唔……”桑梚呜咽了两声,试图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这男人嘿嘿地笑了两声:“这声音可真甜!留着点力气一会儿叫!没人会来救你的,反正你也是个活不长的女人了,死之前给哥哥消消火,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情了。夏小姐人长得美,心肠也好,如果不是她给我这把钥匙,我还不知道有个小美人儿藏在这里面呢!”
这男人是酒厂的工人,那手臂的力气大得让桑梚根本就挣脱不开。
伸手就想去脱桑梚的裤子,可是她脚上的绳索太过于碍眼了,这男人不满地去扯桑梚脚上的绳索,骂骂咧咧道:“她妈的,是谁把这个结打得这么死的?败了老子的兴致!”
从未像现在这样绝望过,桑梚就算是死也不愿意被这样的人玷污,更何况她的肚子里还有宝宝。
借着这微弱的灯光,桑梚视线范围中出现了一个装着葡萄的酒瓶子,这似乎是一个失败品,敞开放在酒桶旁被人遗忘。
还差一步这男人就把桑梚的绳索解开,没想到他转过头,就看到那满脸是血的张姨竟然又不甘心地朝着他爬了过来。
“我日你大爷的,你这老娘们儿是不是非要来败我的兴致?想死了是不是?!”这男人气急败坏地转身朝着张姨走了过去,抓住她的头把她提了起来,“老子今天就先把你送走!”
心如死灰的桑梚在这一刻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
她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抓住了那个酒瓶子,在这个男人大喊着要把张姨的脑袋砸在墙上的那一瞬,狠狠地把这个酒瓶子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卡擦”一声,装载着满满一瓶的瓶子在这个男人的脑袋后面裂成了无数的碎片。
酒红色的液体顺着桑梚的手,流到了她的手腕儿上,和她那惨不忍睹的伤口融为了一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