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王妃来之前就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无论如何,妃位不能丢,戚暄的世子之位要保住,管家什么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王爷,这次范家铺子遭人暗算,未免太巧了,若非如此,嫁妆补齐,绰绰有余。”
浔王妃不忘给浔王上眼药,这么多年来,浔王也没少拿银子,都是默许的。
浔王妃一提,浔王陷入了沉思,越想越心惊,难怪一个多月了,戚曜再也没提过嫁妆的事,这么说,戚曜一早就知道自己要去西北,一环扣一环,一举两得,赢了军心,浔王沉默,这件事肯定是戚曜策划无疑了。
跟万里江山比起,那点银子又算了什么!浔王对戚曜不是没有恼意的,把事做得太绝了。
浔王气的要骂人,这小子连同浔王府也算进去了,浔王妃成功的勾起了浔王的怒火,毕竟,浔王在民间的名声实在算不得好。
浔王一把挥开浔王妃的胳膊,冷冷道,“本王一百万两,余下的三日内,王妃若是补不齐,这个位置也该腾出来了。”
浔王妃愣住了,“王爷?”
浔王没好气白了眼浔王妃,“王妃好自为之!”
说完,浔王就甩袖而去,只留下浔王妃呆呆傻傻的坐在地上,方嬷嬷见状赶紧扶起浔王妃。
“王妃,地上凉,快起来,您身子还未痊愈呢。”
浔王妃被方嬷嬷扶了起来,拳头紧握,浔王这么做一下子寒了浔王那个妃的心,酸涩痛楚。
“王妃,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总会有出路的。”
“王妃,长公主一行人请辞了。”丫鬟一说完,浔王妃眼眸微亮,她可以去找敏淑长公主帮忙,还有京华郡主,再过不久,京华郡主就该嫁入浔王府了,也算是浔王府的一份子,总不至于袖手旁观。
浔王妃这样一想,加快了脚步,戚暄却是一把拦住了浔王妃。
“暄儿。”
戚暄失望,“母妃,儿子最后一点尊严,您也不给么?”
浔王妃张张嘴,她实在是没法子了,连日来的种种打击,浔王妃已经心力交瘁了。
“母妃,儿子会想到办法的,别着急。”
“暄儿……”浔王妃是着急糊涂了,“母妃急糊涂了。”
浔王妃握紧了戚暄的手臂,“是母妃不对,你别生气,母妃这就回去想想别的办法。”
还有四百万两,浔王妃想想就憋屈,一切都没有了,戚曜这一招实在太狠了。
敏淑长公主收拾好了包裹,跟浔王辞别后,就带着人浩浩荡荡去了长公主府。
川颍伯夫人一脸讪讪的跟在敏淑长公主身后,悔不当初,谁叫她看错了眼。
“母亲,这婚事……”
川颍伯夫人当初装病躲过一劫,要不然,戚曜的夫人就未必是苏晗了,是她看走了眼。
魏翊抬眸看了眼敏淑长公主,同样一脸期待。
敏淑长公主抿着唇,没说话,浔王妃霸占季王妃的嫁妆,却被戚曜来了个釜底抽薪,连老本都赔了进去,就连公主府的聘礼也拿不出来,这样的人家,川颍伯夫人觉得根本没有前途,戚暄的底子本身就不如戚曜厚。
川颍伯夫人算是看明白了,戚曜再不得浔王所喜,一个景隆帝足矣,毕竟浔王还得看景隆帝看的不是?
魏翊咬了咬唇,暗含期待又不敢开口。
敏淑长公主瞄了眼川颍伯夫人,“你若真要退婚,也不是不行,准备五百万两银票,公主府觉无可能主动退婚。”
川颍伯夫人愣了下,没反应过来,准备这么多银票做什么?
魏翊却是懂了,咬紧了唇,定是浔王妃还差五百万两银票,手里的帕子攥得紧紧的,五百万两银票,几乎倾尽了伯府大半的积蓄,别说川颍伯夫人同意,川颍伯也绝对不会点头答应。
那这门婚事,是板上钉钉了,魏翊死死咬着唇,浔王府就剩下一个空壳子,戚暄空有一个世子身份,她一个堂堂郡主,就这么嫁了,实在是不甘心。
比起浔王妃的焦急,梅侧妃听闻此事后,捂着唇笑了,她就说嘛,西苑那头不是吃素的,两人都是不吃亏的性子。
浔王妃这一跤摔得可够惨,这么多年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捞着,反而赔进了一切,以后再也嚣张不起来。
次日傍晚,戚暄拿着五百万两银票出现,脸色是阴沉煞白的,浔王妃见着银票,差点跳起来。
“暄儿,你从哪弄来这么多银票?”
浔王妃惊住了,手里的银票差点握不住,手在抖。
“母妃先别问了,快把东西都交给父王吧。”
戚暄紧抿着唇,脸上毫无血色,浔王妃顾不得许多,忙将铺子的房契地契还有银票,如数的交给了浔王,大大松了口气。
浔王数了数银票,再对上账目,一分不差,短短两个晚上就能拿出五百万两,浔王好奇归好奇,总归是凑上了。
戚暄这头一回到屋子就躺下了,捂着胸口闷似的疼意袭来,痛楚的蜷缩着身子,大汗淋漓,直到好一阵子,疼痛才缓解,手腕上一抹星迹若隐若现,疼痛全部消失后,戚暄已经昏迷不醒。
西苑
苏晗听着消息,抿了抿唇,还真是大手笔。
“把人看住了,千万别叫他现端倪。”
“是!”
戚暄能走这一步,苏晗一点也不意外。
“少夫人,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画珠失落,让浔王妃躲过一劫,不过想一想以后浔王妃要节衣缩食,甚至连两个姑娘的嫁妆都拿不出来,立马就笑了。
“先等等,再过几日就该下聘礼了,有的瞧。”
苏晗笑了笑,浔王妃手里还有不少精心准备的聘礼呢。
画珠一听,眼眸一亮。
一眨眼,饷银凑够了两千万两,解决了燃眉之急。
转眼就到了浔王府下聘的日子,浔王妃看了又看,始终不放心,足足八十只大箱子,勉强都装满了,不安的瞧了瞧方嬷嬷。
这些日子她是怕了,“都小心着点,别碰坏了。”
一大早,浔王妃就让花媒婆去了公主府送聘礼,走一遍形式,事到如今,魏翊不嫁也得嫁了。
敏淑长公主瞄了眼系着红绸缎的大箱子,笑了笑,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就将魏翊的庚帖给了花媒婆,交换了戚暄的。
“大姐姐,这么多聘礼,你这个世子妃好威风!”
前几日刚回来的魏冉什么都不懂,只看这箱子,满满的连屋子都摆不下,羡慕极了。
二姑娘魏妧一直垂着头,不喜不怒,偶尔抬头瞥了眼大箱子,又看了看魏翊的脸色,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
底下的庶妹巴结奉承魏翊,使得魏翊骄傲的自尊心高高摆起,这么多聘礼,是她们奢望不及的。
川颍伯夫人才叫纳闷,还以为魏翊嫁过去就要贴补浔王府,那她是一百个不愿意的。
没想到还能抬来这么多聘礼,心里的怨气稍稍减少。
眼看着这事就要成了,公主府的侍卫将箱子小心翼翼的抬去魏翊的小库房,和嫁妆放在一起。
突然,侍卫许是没站住,一只脚被绊倒,猝不及防的撞在了地上,川颍伯夫人脸色一沉。
“小心着点,别磕了碰了。”
川颍伯夫人走过去,一打开箱子,拿起其中一只花瓶,漂亮极了,囔囔一句,“幸好没坏。”复又放了回去。
敏淑长公主神色微闪,睨了眼跟来的方嬷嬷,方嬷嬷顿时头皮一麻,低着头不做声了。
“妧儿,陪本宫进去歇歇。”敏淑长公主看了眼魏妧,魏妧点点头,“是!”
魏翊咬了咬唇,她总觉得祖母一回来对她的态度就变了许多,反而处处捧着魏妧,魏翊有些不甘。
一进屋子,敏淑长公主抬眸看了眼魏妧,若非魏翊长得太出色一下子遮盖了府中姑娘,魏妧也算是拔尖的,举止大方,处处小心谨慎,一双眸子恰到好处的伶俐,不至于抢了魏翊的风头。
只可惜,身份差了些。
“没什么要问的吗?”敏淑长公主忽然道。
魏妧抬头,一脸疑惑,“孙女不解,为何浔王府抬来的都是赝品?”
敏淑长公主眼中划过一抹赞赏,可惜了,魏妧若是早出现在她面前该多好。
魏妧说的信誓旦旦,一眼就能看出端倪,“祖母为何还要同意大姐姐嫁入浔王府?”
敏淑长公主笑了笑,“眼力不错,不过也不能算是赝品,路是她自己选的,酿的什么果子,自然要自己尝!”
敏淑长公主一点也不同情魏翊,魏翊太不听话了,有自己的小心思,自以为是的耍小聪明。
前几日浔王府流传的流言,有一部分是魏翊传出去的,敏淑长公主已经给过她机会,既然选择错了,就没有资格重来。
魏妧半垂着头,静静听着。
敏淑长公主忽然问道,“若换成是你,你该如何?”
魏妧怔了下,想了想,“若是孙女,孙女必定听从祖母安排,不敢有半点意见。”
对这个答案,敏淑长公主很满意的点点头,若是魏翊能早点听她的,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那依你之见,京都最有实力登上王位的又该是谁?你不用怕,但说无妨。”
敏淑长公主存了心要考考魏妧,魏妧缓缓道,“孙女觉得一切尚有可能,云骑将军虽受宠,但未必不是第二个睿王殿下,毕竟,睿王殿下虽倒,成年的皇子只剩下浔王,但孙女记得,先皇八岁登基十二岁亲政,还有几位皇子逐渐长成,不到最后一刻,谁是赢家都不一定。”
敏淑长公主忽然脸色微沉,魏妧抬眸看了眼,又道,“孙女大胆了。”
敏淑长公主哈哈大笑,止不住的点点头,她选的人果然没有错,魏妧猜测果然很大胆,既没有否决戚曜也没有肯定戚曜,说话留三分,魏妧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
“无碍,今日之事你我知晓即可,余下的莫要对旁人说了。”
“是。”魏妧乖巧的点点头。
大厅里,送走了媒婆,婚事就算完成了一半,魏翊掉就走,理也不理几个庶妹,憋了一肚子气。
事已至此,魏翊只能认命,她若是有什么幺蛾子,敏淑长公主第一个不放过自己。
下午,丫鬟匆匆在魏翊耳边嘀咕一阵,魏翊脸色微变,提着裙子就去了库房。
库房里摆放满满的大箱子,魏翊深吸口气,“把箱子都给我打开!”
魏翊迫不及待的走到后面,从箱子里取出一支花瓶,左看右看,气的忍不住直接砸在了地上,碎了数瓣。
川颍伯夫人的了消息赶来,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
魏翊又气又怒,“母亲,这都是假的,浔王府欺人太盛!居然敢拿假的糊弄本郡主!”
“什么?”川颍伯夫人不信,看了数遍,靠前的几口箱子都是真品,越往后,真假参半,且都是高仿,一般人真看不出来,川颍伯夫人却是行家,一眼就看出来不对劲。
“太过分了!我去找公主!”
川颍伯夫人转过身就要走,都要气炸了。
“母亲,祖母定是知道的。”魏翊敢肯定,敏淑长公主一定早就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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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后之男神碗里来》
苏子婉
前世,第一影后经历闺蜜男友双重背叛惨死家中。
重生,她展现惊人演技再次迅速爬上娱乐圈巅峰。
白落颜,娱乐圈的传说。
白染儿,娱乐圈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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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人品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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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绯闻缠身搏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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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