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启樱唇,缓缓问道,“秦厉,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秦厉慌忙站起,“噗通”一下跪倒,颤声说道,“娘娘,草民天生是个胆子很小的人,哪里敢拿吴公公这么大的事儿和娘娘说笑。娘娘知道,吴公公曾经是草民的干儿子,现在他和我势如水火,他总想杀我哩。若不是草民实在看不惯吴公公的所作所为,就是借给草民十个胆子,草民也是不敢把这些事说给娘娘啊!
娘娘若是不信,大可寻人在扬州随便找一个寻常百姓问问。现在扬州百姓都对吴公公恨之入骨,恨不得寝其皮,啖其肉啊!而且百姓们现在对皇上也……”
秦厉说到这里故意一顿,偷偷观察着刘娘娘的脸色。见刘娘娘粉面气的通红,大有恨死了吴经的模样,她焦急问道,“对皇上怎么样?快说!”
刘娘娘对皇上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对皇上也是颇有微词,不过百姓们还是相信皇上的,相信皇上有一天终会认清吴公公,为民除害,扬我大明明君的风采。”
秦厉说完,将头一低。不再说话。
刘娘娘默默点点头,如清水般晶亮的双眸黯淡了许多,变得痴呆无神,似是陷入了沉思。
秦厉在地上跪了足有两柱香的时间,刘娘娘才有气无力的说道,“起来吧,本主定然会让皇上为民除害,还扬州百姓一个公道。”
秦厉胆战心惊的站起,见刘娘娘很是郁闷,不好再打扰她,便告退而出。
从皇帝的行宫出来,秦厉心花怒放。暗道,成了,这回吴经是死定了。
察言观色一直是秦厉的强项,秦厉早已从刘娘娘的脸色中窥出端异。这位刘娘娘本身对吴经就没什么好印象,再加上自己这通言语,刘娘娘的决心很大,是铁了心要除掉吴经了。
哼!凭刘娘娘在正德心中的地位,刘娘娘就是放个屁正德都是闻着香的哩!正德焉有不听刘娘娘话的道理?
一路摇摆着身体,哼唱着《今儿个高兴》的小歌儿,回到家中。
这些日子,绮梦因和秦厉定下了小计策,她很想彻底看看秦厉一个小小百姓到底是如何将吴经搬倒,是以便留在秦厉家中。
经过这些天的接触,绮梦和林嫣儿俨然是一对亲亲的姊妹了。吃必同桌,寝必同榻。至于秦厉嘛,只有一个人在偏房中独守空房了。
见秦厉兴奋满面的回家来,绮梦和林嫣儿都很高兴,绮梦忍不住问道,“秦公子,今日如此高兴,莫非那吴经完了?”
秦厉嘻嘻一笑,道,“现在倒是还没完,但明日不完,后天他是一准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