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也忙将孝敬孟婆的酒搬过来一坛,双手供上:“怎么敢劳烦君上亲自取酒,正要给您送去呢。”
北冥没接,自她身边走过,迈上奈何桥,留下一句:“既然如此,那便送到我殿里去吧。”
夏时也看向孟婆,孟婆不住的冲她使眼色,夏时也恍然,装出为难的样子:“可是君上,您也看到了,我腿脚不便,不如让孟姐代我送去,您看呢?”
孟婆生无可恋……
北冥看了眼孟婆,孟婆忙摆手:“不不不,我还有好多工作没做完呢,小时也,君上让你去你就去!”
夏时也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夏时也亦步亦趋跟着北冥到了冥王殿,北冥径自脱了外套,夏时也暗惊,站在门口不敢进,眼观鼻鼻观心非礼勿视,心里早翻了天:君上老人家这是要干什么?!色诱?!不不不绝对不是!
她何得何能,能让君上老人家屈尊色诱?
“你叫……夏时也,是么?”北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夏时也垂眸死死盯着地面上陡然出现在面前的一双黑靴,残疾的左腿因长时间行走站立,不住的抽搐着。
含糊便应道:“啊,是的。”
北冥道:“你酿的酒不错。”
夏时也差点喷笑:“君上你还没喝过呢。”
这么一抬头,才现北冥换了衣裳,仍是一身黑衣,朴素了些,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上,瞧不出是个什么情绪。
夏时也匆忙敛了笑,垂下头,心说冥王殿下这身衣服顺眼多了,威严不减,神情也没什么变化,但就是看着顺眼。
北冥说:“闻着不错,陪我喝一杯。”
那话显然不是征求夏时也的意见,他单手一扬,殿内场景大变,变成了一间宽敞的茶室,北冥在塌上坐上,看向夏时也,虽未说话,夏时也想拒绝的话生生吞了回去,顶着压力在北冥对面坐下。
……等会儿回去该怎么跟孟婆说她这年事情啊!
她心不在焉的倒了两杯酒,期间北冥一直盯着她不放,夏时也倍感压力。
北冥冷不丁的问:“你怕我?”
夏时也下意识道:“也不是怕,就是朋友妻不可戏……”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北冥喝了口酒。
茶室安静异常,惟有熏香袅袅,只是这冥界万里,无论哪一处,都是鬼气森森,夏时也自忘川生,却始终不喜冥界环境。
北冥一杯接一杯的喝,夏时也一杯接一杯的倒,北冥不开口让她走,她自是不敢离去,一坛酒很快喝尽,夏时也有点欢喜:“君上,酒没了!”
北冥抬了抬眼皮。
夏时也的笑藏都藏不住:“那么我先告退了?”
北冥搁下杯子:“听孟婆说,你想谋份差事?”
夏时也仔细一回想,确实有这么个事儿,当然,玩笑居多。不过孟婆连这事儿也跟北冥提,真够义气。